只片刻。秦軒回過神來,伸手指著這個隨從,笑問道:“阿史那兄臺,這位是何人?”
聞聽此言,阿史那微微一怔,隨後輕咳幾聲,掩飾著自己出神。呵呵笑道:“這個是我的奴僕罷了!”
“奴僕?”秦軒失聲道。稍微停頓片刻,接著開口道:“阿史那兄臺真是好福氣,在下觀此人,生的高大威猛。實乃一員猛將,有此人在身側,想必阿史那兄臺的安全可以高枕無憂了啊!”
卻不料,秦軒話音剛落,阿史那還未回應之時,卻傳來那個隨從的一聲輕哼。場面瞬時陷入一片寂靜。
如此詭異的場面,令秦軒有些疑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個威猛的漢子不是一個隨從麼,還是一個奴僕麼,怎麼能這麼無禮,當著自己主人的面,這麼不給客人顏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想及於此,秦軒直接起身向那個隨從施禮道:“在下秦軒,乃是阿史那兄臺的朋友,這位兄臺不妨一同坐下,共飲一碗馬奶酒,稍候片刻,咱們還要去見見馬雄呢!”
秦軒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讓阿史那愣了半天,就連這個隨從也有些不解,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隨從倒也沒有說什麼,微微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多謝秦公子!”
待隨從坐定之後,秦軒捧起一碗馬奶酒,笑道:“這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
“楊明!”
聽到這兩個字,秦軒頓時瞪大眼珠,脫口而道:“楊兄也是中原人?”
“不錯,家父乃是中原人!”楊明絲毫不在意一旁阿史那不住的使眼色,飲完碗中馬奶酒,隨後而道。
秦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眼珠一轉,當即朝著阿史那拱手道:“阿史那兄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
看見秦軒的模樣,阿史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量了秦軒幾眼,便乾笑道:“秦公子先說說看!”
“楊明兄臺乃是我中原人士,如今與在下在璃茉不期而遇,在下願為其贖身,不知可否?”秦軒說完,眯著眼睛盯著阿史那,再無其他動作。
“什麼?”阿史那一個激靈,瞪大眼珠。“秦公子要為楊明贖身?”
一旁的主角楊明也有些意外,原本氣定神閒的神色,也猝然有些變化,側目看著秦軒,陷入沉思。
良久,阿史那終於回過神來,直接一擺手,乾脆道:“不行,此事萬萬不行!”
阿史那如此激烈的舉動,令秦軒十分不解,皺眉問道:“阿史那兄臺,在下是不願看見同是我中原人,在草原受苦,還望阿史那兄臺高抬貴手,促成此事,在下定當不勝感激!”
阿史那喘著粗氣,撇過頭去,冷哼道:“秦公子,此事還是莫要再提了,楊明在我部落不會受苦,而且楊明還要護衛我的安全!”
一旁的楊明衝秦軒微微一笑,開口道:“在下謝過秦公子好意,主人對在下父子恩重如山,即便主人願意,在下也不同意!”
聞聽此言,秦軒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在下就不替了,阿史那兄臺千萬不要怪罪!”
阿史那雖然不是很高興,但還是擺擺手,不再言語,算是給秦軒面子了。然而,客棧中的氣氛卻變得有些古怪,阿史那不說話,秦軒也閉口不言,至於楊明,估計是本性使然,僅僅是自顧自的喝酒,而李慶瑞,邢宏林,李自徵三人,可都是秦軒的人,秦軒不說話,他們自然也不開口。
如此尷尬的氣氛持續了沒多久,阿史那便有些沉不住氣了,張口說道:“秦公子,今日可是馬雄所言期限最後一天,咱們何時去城北山中回見馬雄?”
秦軒嘴角微微一彎,放下手中的陶碗。點頭道:“好吧,那此事可就有勞阿史那兄臺和楊明兄弟了!”
“舉手之勞而已!”見秦軒已經準備啟程,阿史那含笑而道。
一行人,出了璃茉城。一路向北。由於阿史那的提議,秦軒等人並沒有騎馬。而是徒步而去。之所以秦軒會答應,那是因為阿史那的一句話,“我等若是縱馬而去,想必那馬雄一定不會放心。到時候,說不定馬匹也有去無回了!”
秦軒倒不是在乎那些馬匹,而是秦軒考慮到確實不宜與馬雄交惡,所以自然要給馬雄最大的信任。畢竟秦軒還擔負著前來調查監視突厥的重任,雖然馬雄不足為慮,可是若因為這僅僅一百來人的馬賊,就讓自己暴露出來。確實有些不划算。
而阿史那看見秦軒爽快的答應下來,也沒有多想,只當是秦軒在珍惜自己的小命和那些財帛之物。雖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