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案子她可出了不少力呢!”周平替徐麗婕回答道,“空忘的身份是她查到的,吳健飛父女和胡俊凱之間的一些隱情,也是她從吳燕華口中‘騙’出來的。”
“什麼叫騙?我和吳姐現在關係可好著呢!她什麼話都和我說。”徐麗婕得意地揚了揚鼻頭。她倒不是在吹牛,周平雖然猜到了胡俊凱和吳健飛之間有隱情,但不管他怎麼詢問,吳燕華在他面前總是有所保留。後來徐麗婕和吳燕華聊了很久,也許因為都是女人,也許徐麗婕確實有一種奇特的親和力,總之聊完之後,吳燕華便成了她的好朋友,那些往事也都是吳燕華一五一十告訴她的。胡俊凱謀害吳健飛的那段經歷則是周平根據調查結果推斷出來的,吳燕華尚不知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能耐,誰也比不上你!”周平半開玩笑半真心地誇了徐麗婕兩句,然後把話題一轉,“讓你去醫生那兒問問病樣分析結果,有什麼收穫嗎?”
說到工作的事,徐麗婕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我看了那個分析報告,太詳細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是一種寄生性的病原體,透過呼吸道和身體接觸傳播。好像它本身對人體的危害並不大,但它的代謝分泌物中有一種酶,這種酶能破壞人體的毛細微血管壁,造成全身性內出血,最終導致死亡。”
羅飛聽完徐麗婕的講述,表情嚴肅地點點頭:“這就是來自‘死亡谷’的惡魔,它終於現出了廬山真面目。枯木寺差點因為它而遭受滅頂之災。”
徐麗婕看著羅飛,她雖然不清楚山上當時的情形,但從羅飛的語氣和表情中,她還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分量。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這種病原體在現代醫學技術面前是很脆弱的。山上的感染者在注射了相應的抗生素後,病情都已經大大好轉了。”她說道。
“當時我們被困在山上,情形就非常兇險了。”羅飛感慨地說道,“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出現了轉機,枯木寺便會和傳說中的村莊一樣,成為‘惡魔’肆虐的犧牲品。”
“羅所,你還一直沒告訴我最後是怎麼找到解救方法的呢,這裡面肯定有著驚險曲折的推理過程吧!”周平看起來對剛才兩人間那通分析還意猶未盡,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心中所有的疑惑。
“嚴格說來,這並沒有什麼推理的過程。最後的答案完全來自於電光火石間的靈光閃現吧!當然,也包含了很大的運氣成分。”
周平被羅飛的話挑起了更加濃厚的興趣,他向前探著身子,期待著對方的下文。
“在順平死亡之後,我就意識到所謂的‘死亡谷’的惡魔其實就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致命病毒。20年前,吳健飛被正明和尚從‘死亡谷’裡救出來時,身上就已經感染了這種病毒。這從空靜對當時情況的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來。這種病毒雖然危險,但並非無藥可治。正明和尚精通民間醫術,他把吳健飛隔離在小屋裡,用某種方法把他從‘惡魔’手裡救了回來。這方法吳健飛當然是知道的。前一陣他閉門不出,正是因為再次感染了那種病毒,所以隔離自療。但沒想到胡俊凱突然到來,他殺死了吳健飛,不僅無意中造成了病毒的擴散,而且寺裡再也沒有人知道剋制這種病毒的方法了。”
周平一邊聽一邊點著頭,這些情況都是很容易聯想到的,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地方。
“那時你對案情其實已經想得比較清楚了,於是首要的任務,就成了如何找到對抗‘惡魔’的方法。”他插話道。
羅飛自嘲似的苦笑了一下:“這可比推斷分析案情要艱難多了,我當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在那種情況下,等待救援似乎成了惟一能看到希望脫困的方法。可是這病魔的傳播和發作又如此兇猛,照當時的勢頭髮展下去,一兩天內寺裡所有的僧人都會成為感染者。等三天後救援隊到來時,恐怕他們已經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了。”
徐麗婕想像著羅飛所描述的場面,不禁變了臉色。
周平卻輕鬆地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笑著說:“可最終你還是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是的,可我必須承認,這一大半是靠了運氣的成分。”羅飛很坦誠地衝周平攤了攤手,“我還得感謝那些要焚燒屍體和‘無頭草’的僧人們,是他們在最後關頭提示了我。”
“哦?”周平微微挑起眼瞼,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想這肯定和你反覆提到的那種奇怪的氣味有關。”
“是的。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我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推斷過程。當僧人們把‘無頭草’投入火中,那種熟悉的氣味隨之散發出來的時候,我腦海中如同開啟了某個閥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