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知道的。”
劉東華的頭髮根根直豎,臉色慘白,就像見了鬼一樣,他慢慢的轉向張孟潭:“開什麼玩笑啊,老總?”他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充滿了乞求。
“害怕了?”
“怎麼可能?”劉東華的手在發抖,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連一點隱私也無法保留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還有什麼意思。況且,自己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白領而已,充其量前一陣子貪汙了公司的幾十萬元資金,任何部門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這樣興師動眾啊。
張孟潭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忽然轉了話題:“你是不是覺得剛才我對那個司機太兇了?”他轉移了話題。
敖魯古雅的那達慕5
“哦……,那個人的確有點煩。”劉東華驚魂未定的答應著,心裡還在思謀著到底張孟潭剛才是不是聳人聽聞,如果真的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如果不是真的,那她們怎麼知道我的政治不及格?整個旅途自己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啊。
“心情不好而已。那傢伙也他媽的夠可憐的,哈哈哈哈……”張孟潭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劉東華覺得毛骨悚然,手裡拿著半個啃剩下的雞腿,再也無法下嚥。他忽然覺得老總太精明瞭,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一個拙劣的棋手,每每自己的棋子還沒有動,對方就已經知道下一步會怎樣走,並且早就把對策預備好了。如此說來,自己和呂佳的事情恐怕沒有一點可以瞞得過他。
老總辦事喜怒無常,自己根本就摸不透他的路數,說不定下一步他會把我給扔到懸崖下去,誰知道?這傢伙古里古怪,手段惡毒,如果他真的向我出手,那麼我沒有任何能力抵擋得了他的進攻,就是說,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救得了我。
劉東華緊張的看了看老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張孟潭儘管情緒激動,但是沒有漏掉劉東華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
“不用擔心,等會就有車把我們帶到根河了。”他表面上說的是旅途的事情,但是傳遞的似乎是另外一種資訊。儘管劉東華感到了這一點,卻無法當真放下心來。
張孟潭抬頭仰視茫茫的夜空,像是自言自語,也像在說給劉東華:“廣闊無垠的宇宙,變幻無常的命運,我們對這些瞭解多少啊?簡直他媽的一無所知。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就像生活在培養基裡面的細菌病毒一樣,自以為生活就是這樣,其實我們的一切,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別人是誰?也許是我們所不能瞭解,也不可能瞭解的一種存在。比如說,以一個病菌的角度來看,它能理解人的存在與行為嗎?能體會到人的意識形態嗎?既然如此,在我們遙不可及的地方,為什麼就不會有另外一種生命形式在控制著我們?”
劉東華聽的心驚肉跳:“人畢竟是高等動物啊。”
“你自己說高等就高等了麼?病毒會用自己的語言說它們自己才是高等動物,如果你當真聽到它們的話還不笑掉大牙?”
劉東華默然無語,他不知道如何反駁老總,雖然他覺得老總的話匪夷所思,但似乎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張孟潭端起酒杯,一邊輕輕的蕩著,一邊對著月光細細的看著杯中的白酒,兩個人好久沒有再說話,空氣也似乎因為這尷尬的沉默而凍結了。
“有車來了。”劉東華抬起了頭,來路方向響起了微弱的引擎聲,劉東華緊張的站了起來。
“坐下,別理他。”張孟潭的語氣分明是在命令他。劉東華不知所措的坐了下來:“我們不要搭他們的車走麼?”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敖魯古雅的那達慕6
“你忙什麼?酒還沒喝夠。”張孟潭提起瓶子看了看,還有小半瓶,他給劉東華倒了半杯,剩下的倒給了自己。“你的酒量可以啊小劉,抽空我們較量一下。”老總的話沒有半點調侃的意思,劉東華有些不好意思:“我哪裡敢和老總較量?”不過他的心裡暗自得意,在學校和同學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曾經連續喝掉兩瓶高度白酒,鎮住了所有的人,也因此交了幾個很要好的朋友。
張孟潭笑了:“說起來,我還真的沒有見過比我還能喝的主兒。”提到酒,他笑得非常開心,尷尬的氣氛為之一轉。
一輛破舊得幾乎要散架的卡車咣噹咣噹的響著,停到了他們的身邊:“兩位要搭車麼?”一個滿臉風塵之色的女子從司機的位置探出頭來問道。
劉東華急切的看了看老總,可是張孟潭連頭也沒有抬:“你先走吧,我們還沒喝完。”
司機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