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已退讓一步,郡主又為何苦苦相逼。”
雨霏見他緊握雙拳,青筋暴起,眉頭緊鎖,心下頗有些不忍。但若不下此狠心,來日恐傷得更重,對他如是,對自己更如是。而今不過是藉著此事將些醜言惡語說在前頭,教他也教自己再無一絲本不該有的妄想罷了。否則,真不知日後如何相處才好。
打定了主意,便將心一橫肅然道:“其實今日是想和郡馬約法三章。往後本宮會盡全力做個名符其實的侯府少奶奶。內宅之事,本宮自有分寸。必會使你一解多年心中的怨氣。至於外邊,本宮修書一封,請父親聯合朝中幾位元老輔弼之臣齊齊上書,想來爵位應屬你無疑。至於你我,你只需維持面上的琴瑟嬿婉便可,其餘的不必掛心。”
念遠聞言,心中大慟,腳下一個踉蹌,便跌坐在紫檀如意卷草紋藤心圈椅中,半晌方喃喃道:“這麼說你嫁我,只是為了與我做交易?”
雨霏冷冷道:“自古以來,皇室子女的婚姻不就是如此嗎?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念遠嘆道:“一直以來總以為我們是不同的。終究是子陵太自以為是了,反而忘了這麼淺顯的道理,倒顯得自驚自怪了。”說罷哈哈一笑,從椅上一躍而起道:“一切就依郡主所言,時候不早了,請允許微臣先行告退。”
雨霏心中雖也有些懊悔,不該將話說的這般直白。但自知此刻不是猶豫感傷的時候。遂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