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后土變了顏色。
此時她也顧不上玄冥是如何得知的,也不顧勞什子射日弓了,只是急切說道,“道友可知后土到底是何機緣?”
此番詢問那后土卻是將冷傲生生掩藏,以道友呼之。
玄冥一見后土反應,心裡便有了算計。
彼時洪荒人族繁衍已經不弱,只那部落便有幾百,生老病死早已降臨人間。可惜后土不化六道,死者便是已矣徹底化為塵土。
巫妖二族大戰即將來臨,此番殺劫之中人族必是死傷慘重,連那洪荒都能破碎,此時羸弱人族如何能抵擋這滅世殺劫。
無論基於哪種原因,玄冥拿了主意,心道這后土還是早化六道為善。
當下玄冥對一旁的猴子使了眼色,那猴子自然懂得,不動聲色的將射日弓取了。
而此時後土見了卻是隻當未見,猴子心中頓時對師尊敬仰再重十分。
當下玄冥也不回答后土疑問,只是對身後一眾說道,“爾等自回玄冥島,自此封島修仙,無有吾之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島。”
玄冥弟子頓首稱是,各自起雲往東海而去。
彼時山中只餘玄冥與后土,只聽玄冥對后土說道,“道友且隨我來。”
后土雖然心中急迫,不知玄冥之意,但事關自己未來,不由她不經心,說不得頷首緊隨玄冥身後,卻是下了血海。
待二人到了血海,后土望著那汙穢血海,終於按捺不住,對玄冥說道,“道友如何得知后土有那天大機緣,可否訴與后土,后土必不忘道友大恩。”
玄冥卻是眼望血海似乎沒有聽到后土之言。
俄而血海深處傳來洪亮笑聲,“可是我那二弟來了,卻讓哥哥好生想念。”
不必說來人正是玄冥大哥,血海冥河老祖。洪亮聲音驟落,冥河身影便在血海中顯現。
冥河弗一見到玄冥便是一個熊抱,彷彿要將心中高興全部溢位。
玄冥心中感動,卻是異常嚴肅的對冥河說道,“大哥別來無恙,不知大哥那天大機緣可有著落?”
玄冥一言問出,冥河興奮的臉孔頓時癟下來。
玄冥話語以及冥河老祖反應皆映入后土眼中,后土心中一動,莫非自家機緣與那冥河相關?關心則亂,那后土心中開始胡思亂想。
只見玄冥也不賣關子,正顏對后土與冥河說道,“當日道祖鴻鈞紫霄宮分封聖位,前後所言隱晦,但彼時我等仔細揣摩,聖人機緣只在人族。果不其然,洪荒六聖相繼成就混元,卻正是與那人族相關。”
冥河卻是急了,大聲說道,“二弟,你到底要說些什麼?”
俄而那冥河卻是眼中一亮,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兄弟有感,大哥機緣亦是與那人族相關?”
不消說冥河震驚,那后土亦是心中驚駭,人族?怎麼可能?自己也能成聖嗎?
玄冥似乎知曉后土與冥河心中所想,成聖?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自家大哥立教得功德尚能逍遙自在。那后土卻要身隕,只存些許真靈與孟婆。這天道還真他媽的耐人尋味。
當下玄冥不再繞彎子徑直說道,“天道大勢所趨,任誰不能更改,那人族便是未來洪荒主角。但此時天道尚未完全,你二人可見那人族死去之後,尚有魂魄遺留人間。”
后土常在洪荒,此事倒也知曉,說道,“然,那人族死後卻有至陰之氣遺留,只不過那至陰之氣頗為虛弱,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其吹散,只如風中殘葉。其逗留洪荒時日至多不過三日夜便自行消散,只是不知此為何故?”
那玄冥聞言卻是頷首說道,“正是如此,當日女媧造人族,玄冥也在場,那人族乃是先天戍土精英混合天地二氣所化,此後人族陰陽和合,每有人族誕生,其身血脈靈氣以及靈臺靈性便淡了一分,長此下去不需任何劫難,只要時間前行,那人族便要黯然退出洪荒,如何還能成為洪荒主角。”
玄冥此言卻是讓后土、冥河同時大驚,同時說道,“道友(二弟)莫要危言聳聽,人族會淡出洪荒?難道天機已變甚至背道而馳?”
玄冥搖首說道,“不然,人族大興,繁衍萬世,此乃天道大勢。只是此時天道尚未完全,不能迴圈往復。”
迴圈往復。。。。。。
后土聞言卻是心中悸動,彷彿捉到一絲天機,但卻又無有所悟,說不得便將詢問目光望向玄冥。
玄冥嘆息一聲,心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勸后土去死?
但自己不勸,她終歸也是要走這條路的,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