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小說:曾許諾殤 作者:莫莫言

財富又都集中在貴族手中,貴族卻已經都歸順了我們,剩下幾個冥頑不靈的也是各自為政,並不與蚩尤合作,蚩尤不可能有長期的物資補給。蚩尤深諳兵道,肯定知道這點,所以他一直採用血腥手段快速推進,每次戰役都想速戰速決。”

屋內的幾人這才有些瞭解蚩尤,原來他的兇殘事出有因,也是一種用兵之道。

黃帝說:“蚩尤的兇殘讓他打敗了軒轅,卻也讓天下對他心寒,軒轅的軍隊和百姓都深恨他,我們只需要一次勝仗挽住散亂的忍心,就能扭轉形勢,讓仇恨變士氣。只要一次勝仗!”

殿內幾個絕望的人都燃氣了希望,激動地看著黃帝。

黃帝看著顓頊,淡淡笑道:“人的命運歸根結底是由自己決定。上一次,我輸了,其實輸給的不是蚩尤,而是我自己的性格。這一次,蚩尤如果輸了,也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他自己的性格。”

顓頊心中暗驚,知道這是爺爺在教導他,反覆品味著爺爺的話。

象罔甕聲甕氣地說:“說來說去就是要打敗蚩尤,可這就是最難的地方,我也不怕你們嘲笑,反正我肯定打不過蚩尤。”

黃帝問知末:“你剛才意有所指,不害怕蚩尤的大將在哪裡?”

知末說:“應龍,派人去把應龍請回。”

離朱說:“已經派很多人去過了,可他都謝絕了。”

知末說:“你沒派對人,妖族重義,應龍是為此離開軒轅,要想他回來,自然也要從此著手,你應該求王姬去請應龍回來。”心中卻十分詫異,論駕馭人心之術,天下無人能勝過黃帝,他能看透的事情,黃帝怎麼會看不透?為什麼軒轅節節敗退,哀鴻遍地,黃帝卻棄應龍不用?

黃帝的視線淡淡掃了過來,知末立即低頭,黃帝道:“應龍固然是猛將,但他的身份並不適合做主帥,不能令三軍追隨,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既名正言順,又能令應龍敬服的人做主帥。”

象罔情急地問:“誰?唯有青陽殿下合適,可他重傷。”

“我的女兒,軒轅的王姬——軒轅妭。”

離朱和象罔彼此看了一眼,想起了嫘祖。嫘祖的幾個孩子雖然性格各異,卻都有父母的天賦,很善於打仗,連性情溫柔的昌意都是天生的將才。

黃帝說道:“珩兒這孩子有些像我和阿嫘年輕的時候,可惜並沒有我和阿嫘年輕時的雄心。如果不是我這次突然受傷,一直要靠她的藥石續命,只怕她早已經離開軒轅了,我在她眼中並不是個好父親,如果我命她出戰,她肯定會拒絕。逼急了,只怕她會像對少昊一樣,直接昭告天下,與我斷絕父女之情。”

離朱和象罔想到嫘祖和彤魚氏的千年恩怨,都忍不住嘆了口氣=:“如何才能說服王姬領兵?”

黃帝看向知末,“你能說服她。”

知末默不作聲。

黃帝道:“不是我想逼迫自己的女兒,而是我和蚩尤,軒轅和神農之間不是生就是死。亡國滅族之禍就在眼前,我們都已經無路可走。知末,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曾經歷過的切膚之痛了嗎?難道你想要軒轅的子民承受那樣的痛苦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為什麼建立軒轅國嗎?”

知末抬起了頭,直盯著黃帝,這一刻,彼此都知道對方已經瞭然於胸。黃帝知道知末已經察覺了他的計謀,知末也明白黃帝知道他察覺了。可黃帝絲毫不緊張,因為他已經把知末逼到了無路可走,黃帝駕馭人心之術的確天下無人能及。

半晌後,知末跪下,“我會去說服王姬。”

一封陌生的來信被送到了朝雲峰,說是給王姬,可竹簡上面什麼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地址,朱萸念著地址問阿珩:“你有朋友住在這裡嗎?”

阿珩搖頭,“沒有。”

朱萸把竹簡扔到案上,一塊殘破的布片掉了下來,“咦,這是什麼?看著倒像是用血寫成的絕筆信。”

阿珩一把拿過,鮮血已經發褐,但字跡間的澎湃力量依舊撲面而來。

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但那悲壯的一幕依舊清晰如昨日。一百名軒轅族的戰士從貼身衣服上撕下一片,用自己的鮮血和親人訣別後,依然衝入了洵山,最後或者被殺,或者葬身於火山,是他們用年輕的性命換取了若水四千勇士和昌僕的生存。

阿珩定定地看著,這封血書的署名是“嶽淵”,她仍記得那個少年,第一個站出來,慷慨陳詞,穩定了軍心;第一個衝進了洵山,從容赴死;最後不惜放棄抵抗,把全部靈力化作訊號,向她示警,指明瞭祝融的方向,否則只怕她和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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