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但架式十足,劍氣森然,最妙的是看似由不同的方位刺出,但劍意不絕,連而不斷,妙至毫巔。國興應劍身影一窒,腰身一折,頭下腳下的兩掌硬封。
彭斯等人當知戴思旺的步法生出了無窮的妙用。
劍乎清清,濁不雩途,清則無不灑除,然清簡寡慾,嚴整有法度,陰陽迴圈,動靜無端,是為劍之真諦。盤度本身也是用劍高手,當知用劍最難把握的是劍意,戴思旺劍招看似散亂無章,使至如今無一招重複,均是隨手捏來,充滿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至簡至拙中又蘊有無有窮盡的變化,有若星漢執行,本身就透著玄之又玄的奧秘,但劍意卻是法度嚴謹,滴水不漏,綿而不絕,運劍若此當已臻至爐火純青的化境也,高傲如盤度者也自嘆弗如。
激爆迭傳,國興就像一葉處身怒濤中的孤舟般,身影跌浮搖擺,已落絕對下風。
驀地鷹劍金光暴漲,強光刺得眾人眯眼不迭,還末看清場中變化,戴思旺已收身後退,隱去手中鷹劍,笑嘻嘻道:
“你小子還想脫本帥底褲否?”
國興落地後一個踉蹌,全身衣褲立馬碎裂成片,飄舞而下,渾身赤裸,只露下著的一條花內褲,模樣糗極。
“好了,想不到你這小子變得這麼跩了,我認輸就是。”國興大口喘息道。
“戴兄果然厲害,劍隨心轉,已到了劍身相隨的大家境界,盤度自嘆不如!”盤度搖頭大讚道。
“盤兄過譽了。”戴思旺歉虛道。先前主動權完全控在自己手上,自己要把國興的衣裳摧為飛灰實是易如反掌,只要混沌能破入他的護體能即可,但國興的衣衫此刻只是裂而成片,還要保證內褲的完整無缺,這份功力、眼力當真匪夷所思。盤度豈會不知“飛灰”與“碎片”的天壤之別?
“小子,方才那幾招有何名堂?老實說,我還是首次見到寓意於鷹的劍法,若要在你與老盤的‘皇道劍法’中挑,我還是選老盤對敵比較划算,主要是你的混沌能有合和的特性,被其侵入經脈就不斷去融合我的內息,極是難纏。”國興苦笑道。
“老丁你說的不對,戴兄的劍法應是寓意自然才對。”盤度嘆道。
“盤兄太高估小弟了,呵呵,不瞞你說,我雖說從小就跟著‘小老頭’,但他從末教過我什麼招式,使用鷹劍與人過招這還是第二次。”戴思旺輕笑道。
聽得彭斯四人一臉愕然,要不是戴思旺親口道來,做夢也想不到他這只是第二次使用鷹劍,就把劍意揮灑的如此淋漓盡致。但四人顧及身份,也不好出言反駁。聞見戴思旺三人談笑著出了“凝武艙”,也趕忙跟上……
沐浴,換過一身淨衣後,眾人回坐休息艙。
“小猛,最近那幫海盜可有什麼動靜?”國興放下酒杯,隨手開啟桌上的天訊,問道。
“‘虎鯊幫’這一個月與‘兵壇’接觸更是頻繁,上週‘兵壇’的三艘大型運輸艦入主虎鯊島,在島上大肆興工,看來要在島上建立基地。”丁猛道。
顯現在開訊上則是兩座緊依在一起的海島,一大一小,大的約有三十平方公里,小的只有不到十公里方圓,據天訊計算,離他們現下處身的艦母只有十萬零四千公里的近距離。正如丁猛所說的一樣,島上蟻聚著各種各樣的工事機械,人影穿梭,一派忙碌景象,正緊張的進行著建基的工作,瞧其規模、動用的大型機械並不是一般幫派所能辦到的。
見戴思旺等人臉有異外,國興道:“未有這艘艦母前,虎鯊幫早已存在了,當時他們只有幾艘小型地面艦,人數也不過幾百之眾,靠搶劫來此遊玩的普通遊客為生,因此他們與兵壇搭上線時,我也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想不到此一時彼一時,兵壇竟會在此建起基地來了。”
戴思旺當然懂他的意思,“兵壇”位列先葉帝國三大幫派之一,名聲僅次於申堂與摘星盟,在先葉幫派體系中頗具影響力,他們在此建立基地實已嚴重威脅到了艦母存在,若是一般的幫派倒也罷了,兵壇表面上是一個自由的幫派,背地裡卻為先葉二皇子午霸天的“霸天府”掠盡民脂民膏。
深一層想,國興的“迪哥拉”或許已引起“霸天俯”的注意了,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這艘艦母可說是迪哥拉的心臟,不但是因為迪哥拉最精銳的“深藍小隊”,更重要的是,迪哥拉賴以生存的軍火賣買就源自這艘艦母上的那位“怪物”。一旦失去這兩個憑藉,後果不堪設想。
以迪哥拉的真正實力又有戴思旺與盤度這樣的天神級高手相助,要對付兵壇實是易如泡蕩婦,但要是與“霸天府”這樣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