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重盾手則收縮到中間三列的兩側,將前驅的重盾手側面護得嚴嚴實實。
如同一個鐵盒子,金兵盾陣不受任何阻礙地開上了橋面。
“射!”
盾陣抵達橋面中間的時候,第二輪弩箭才終於發出。
“咚!咚!咚!咚!”
這一次發出的聲響截然不同,多數箭枝都插入了盾面,極少數的被彈開,但對盾後的金兵傷害卻完全為零!
兀朮開始面露笑意,後續有金兵也開始作繼續進軍的準備。按這片蘆葦地的埋伏規模,只要盾陣過了橋,騎兵一衝,再多的弩手都得玩完。
“準備!準備!”楊峻低聲喝道,同時自己也貼到戰馬邊,後面四百餘騎紛紛貼上自己的戰馬,大家都知道,前面的弩陣快不行了!
“轟隆!轟隆!轟隆”
盾陣加快透過橋面。
第三輪弩箭終於射出,盾陣的最前沿卻已經過了橋,破盾聲大作,卻只是插入盾面更深,少數弩箭勉強透過了盾身,卻已經不能夠對盾後的金兵造成任何傷害!
盾陣在*近蘆葦的邊沿停了下來,現在他們不需要再進一步了,任務已經變成掩護後續的騎兵過橋。
“該咱們上了!舉旗!”楊峻大喝聲中,勉力自己翻上了馬背,其實楊統制幾乎天天做慣了這個動作,對於楊峻來說,也就是個技巧掌握的過程,楊再興同志可能做得更乾脆利落一些。
過橋的騎兵並沒有立即發起衝擊,而是迅速往兩邊散開,在重盾掩護下儘可能的多過來一些人馬。
但轉機出現在楊峻的大旗舉地起來以後。
四百五十騎上了馬後,蘆葦已經不能再遮住他們的身形,再加上大旗高舉,四百餘騎如風般卷出,小商河兩岸頓時全部聚焦到這隊伏兵身上。
“楊!又是楊再興?!”
金軍陣中一時騷動起來,兀朮眼中如欲噴火,但現在卻不是發作的時候,因為橋上的亂局才最讓他揪心。
已經過河的三十餘騎倒不用想了,肯定不會回頭,可是橋面上的數十騎卻進退兩難,重盾陣並沒有在河南岸展開多大的空間,過橋的速度本來就不快,眼下面對楊某人的騎兵,是該退還是進?
橋兩頭頓時擠作一團。
但裡許的路程哪裡經得起猶豫,岳家軍精騎轉眼就撲到橋頭!
兀朮大叫聲中,馬鞭前指,後續的鐵浮圖不要命地撲上橋來。
橋頭更亂!
“殺!”
剛剛展開的數十騎已經過橋的金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淹沒在這四百騎的洪流當中,一時間每騎身上都被照顧得“面面俱到”,槍戳斧砍,幾無完屍。
而剛才還穩如泰山和盾陣卻發現,楊峻為首的重甲騎兵插入到了盾陣最中間,沿著金兵撞開的路深入盾陣核心,那些全無作戰能力的盾兵們頓時變成了盾面背後的魚肉。
“殺!”
四百餘騎如風般捲過小商橋南岸,所過之處,金兵再無一個可以呼吸者。
楊峻卻沒有隨隊衝過去,高林為首的幾名主戰力量隨他一起撲上橋面,將擠作一團的金騎一個個砸下橋面。
剛領會楊家槍決的楊峻只會一種用法:“蕩字決!去!”
鐵槍在手中變得柔若無骨,馬首前一丈內盡是槍花,當者無不盪開,橋兩側本來就沒有護欄,一時間下餃子般滿河俱是鐵甲!
“噹噹噹!”
兀朮無奈鳴金,楊峻知機地立在橋頭,他可不想像楊再興一般,率騎直接破入金兵陣中,雖然殺得痛快,掛掉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再說了,史上的小商河畔,三百騎岳家軍人馬無存。
楊峻對眼下的戰果已經很滿意了,這輪衝擊下來,金兵損失過百,前後數次衝擊小商橋,已經讓兀朮已經損失300餘人手,心痛無比。
更為可氣的是,岳家軍四百騎再次回到蘆葦叢中,竟然沒有一騎損傷,橋頭上只有寥寥數騎,其中旗官高舉“河北路招討中軍統制使楊”的大旗,讓兀朮氣得要噴血。
橋中央,大旗下,楊峻持槍傲立,視千軍萬馬如無物!
雖然還沒有體會到楊家槍細微之處,也沒有挑飛金兵頭顱,但楊家槍盪開,一樣威風八面,加上盔甲防禦過硬,讓楊峻信心大增。
如同面對長坂張翼德,金軍陣中一時無人敢作聲。
“丞相!”
撒八驅馬近前,手中狼牙棒舉起。
上次在偃城與楊再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