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繼續道:“就像我愛他那麼多。你給他最好的東西,你養育他美好的品德,你隨時願意為了他去死。夫人,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是娘,你也是娘,我懂你的心。”
金夫人聽到這裡,再也撐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金元寶慢慢走到玉氏面前。一言不發的跪下,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婦人對自己慈祥微笑,眼前閃過鵝眉山到金府的一幕幕。只覺得心口疼痛宛如刀割,一時茫然,不知身處何方。
玉氏放開金夫人的手,摸索著拉起金玉倆人的手疊在一起:“麒麟。你要愛護丈夫。孝順婆婆,和元寶,夫人,好好過。”
“娘我會的……”玉麒麟哽咽點頭。
“元寶的娘就是你的娘。你不能傷她的心,——不能再傷元寶的心。”
“我懂,我懂,我真的懂了。以後金夫人就是我的娘。”玉麒麟無法抑制的大哭起來。
玉氏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看向金夫人。交代道:“夫人,麒麟莽撞。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金夫人握住玉氏的手,含淚點頭:“惠蘭,你放心,我柳如月在此發誓,有我一天,一定會護住這兩個孩子。”
玉氏微笑,轉頭看元寶,眼中盡是慈愛不捨,張嘴欲說話卻是無力,最終只說出一句:“好孩子,娘不能再陪你了。”
“娘!”金元寶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洶湧而下。
聽到這一聲“娘”,玉氏的眼睛驀然亮起,唇角也帶上了淺淺的微笑。
“娘,我是你的兒子元寶。我錯了,我應該早點認您……”金元寶悲慟至極。
“乖孩子,不哭,不哭,娘就在這裡……”玉氏心滿意足的笑著,笑著,慢慢的將手抬起來,伸手撫向金元寶的臉龐……
可是,就在那指尖剛剛觸及金元寶面板的瞬間,卻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娘——”玉麒麟淒厲的大喊一聲,忽然雙眸一黑,暈了過去。
金夫人連忙將她摟入懷中細細寬慰,可是她自己的臉上卻是止不住的淚水。
望著母親含笑的遺容,金元寶只覺得全身冰冷,一些自己從不曾在意的寶貴東西悄然逝去,只餘懷中這個瘦弱的身體提醒自己,生他的那個人永遠金元寶慢慢俯下身子,將臉貼在玉氏臉上,喃喃的,沉沉的喚了聲:“娘。”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了。
而此時,雖然是深夜,柳文昭卻是焦急的在二皇子府的大廳中來回踱步,半晌後,終於盼到了緩緩而入的二皇子。
二皇子一臉疲憊的看著他,眯了眯眼,不滿的皺眉道:“大半夜找本王何事?希望你的訊息值得本王半夜起來。”
“絕對值得。”柳文昭不多廢話,立即道,“金府少主金元寶,乃金將軍妾生子,非金夫人嫡出,金夫人根本就是混淆嫡庶;金府少夫人江曉萱,乃是一鄉野女子冒名頂替,該女子真名玉麒麟,真的江曉萱早就逃婚在外!金夫人和金元寶非但知道玉麒麟的真實身份,還一直幫忙在御前竭力掩飾,共同犯下了欺君大罪!”
“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有證據?”二皇子聽到一半就難掩震驚霍然起身。
“殿下,這樣的指控,柳文昭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敢在您面前說起?”柳文昭語氣不知不覺昂揚,人也挺直脊背,一掃以前在二皇子面前唯唯諾諾之勢。
“好,好,好!”二皇子朗聲大笑,“難怪金府這半年休妻納妾出走求藥如此熱鬧!我真要感謝金元寶這個情種!還有金夫人這個把別人兒子當自己的養的蠢女人!”
聽到此評語,柳文昭臉上忍不住滑過一抹嫉恨之色。
“有此兩條大罪狀在手,這兵器製造局是一定要轉手了!”二皇子笑道。
“不錯,有此兩條大罪狀,兵器製造局可就再也不姓金了。”柳文昭附和道。
忽然,二皇子止住笑聲,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文昭,略為警惕的問道:“漏夜告訴本皇子這麼個大秘密,必有所圖,說罷,你要什麼?”
柳文昭見狀,當即便微微一笑,直了直脊背道:“不瞞您說,我明早就要叩見太后,將金夫人母子的欺君大罪全盤告白於天下。您也知道,太后和金夫人畢竟二十年來合作無間,姑侄情深……屆時若太后心軟之下,要把我柳文昭滅口,尚求二殿下救上一救。”
“不錯,太后反應確實還難以預料……本王救你,有什麼好處?”
“萬一我被殺,我在兵器製造局精心佈置的內線,可就沒人知道了。”
“哦?”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