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發現阿棠的口味還真是挑剔,難養……”
謝逸棠自然地介面道,“這怎麼可能,小曦這話可是冤枉人了,為夫可是非常容易餵養的。”
沈子曦微微挑了挑眉梢,開始一件一件熟絡起來,“阿棠別不承認,你看到加了青椒的菜會下意識地皺眉頭,碰見香菜會不由自主避開,若是那盤菜添了點蒜,一筷子都不碰一下,甚至蔥末稍微多一些,你都會少吃兩口,除了這個還有芹菜、薑末……魚刺多了不吃……”
謝逸棠俊俏的臉微微泛紅,自家老婆指出來的這點小毛病還真是真事兒,他以為自己不挑口,但仔細計較一番,某人的確很難養!其實怪就怪祁連部族的人一般不吃凡間五穀,所以謝逸棠這些小毛病這麼多年也就他自己知道,現在又添了一個沈子曦。
“雖然這麼說,但我每次都吃了不少……”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挑口,但只要是沈子曦親手做的,他都會很給面子地吃完,一般不會剩下浪費的,“所以說,餵養難度不高。”
這對小夫妻針對“丈夫挑嘴好不好養”這個沒什麼營養的問題從上車開始糾纏到下車,最後的結果以謝逸棠提著大袋小袋的食材跟在老婆身後回家作為結束。
吃飽喝足之後,沈子曦依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賢惠的丈夫刷完洗盤,她倏地問了一句,“阿棠,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沒有做?貌似……之前那個中年男人還沒搞定呢。”
謝逸棠一愣,然後兩夫妻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我忘了這茬子事情”。
“無妨,等會去問問,然後處理掉。將這麼一個人放在家裡,我也不放心。”謝逸棠稍稍尷尬地轉頭,懷著心虛,繼續和那些碗筷計較。
認真計算起來,那個倒黴催的中年男人已經將近兩天沒有進食了。準備抓沈子曦那天早上開始,他就興奮地吃不下東西。因為光想象女兒因為救命的心臟而恢復活潑,他就覺得肚子飽了。然後被兩隻機關獸虎視眈眈地關押著,他想要吃東西也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幹餓著。
要不是沈子曦突然提及這麼一回事,估計這個苦逼還要繼續餓肚子,或者乾脆餓死。
那個中年男人也算是道上混得比較開的龍頭之一,在帝都這片地方也有幾分話語權,他的生活質量自然是金尊玉貴,吃的喝的穿的睡的都是最好的!從拼下一片小天地之後,他就沒有嘗試過飢餓和口渴是什麼感覺,因為沒人敢讓他的肚子餓著,讓他渴著!
然而謝逸棠夫婦的下意識忽視,讓他足足餓了一兩天,加上他早上開始不停呼救,嗓子已經乾燥地開始冒火,如今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他不明白。這房子的隔音設施怎麼會這麼好?
不管他的嗓門兒有多大,都沒人來救他,甚至連發覺他被關在這地方的人都沒有!
其實這和這房子本身的隔音設施還真是沒關係,謝逸棠為了防止有外人發覺工作室的異樣,早已在自家房間周圍佈下好幾重防備,別說他扯著嗓子呼救,就算嗓子直接喊啞了,也沒人聽到。甚至連他跳樓了,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是從這一層樓跳下去的!
所以說,別看謝逸棠整天溫和無害。要真想要折騰一個人,方法手段絕對比頭髮還多。
兩人攜手來到工作室,看到的不是記憶中頗為硬朗的他,而是一個頹廢又半死不活的傢伙。謝逸微微蹙了蹙眉,一手捏了個滋養身體、驅逐疲倦的術法,那人瞬間精神了。
“你可還記得我?”謝逸棠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平靜地看著對方,溫聲問道,“我很好奇。我的妻子性情柔順端方,再好不過,更不喜與人結惡,你為何要綁架她?”
沈子曦扯了扯他的衣角。說道,“阿棠,難道我沒有告訴你麼?這個傢伙綁了我和柳墨,說是我們兩人的心臟非常符合他女兒的患病的心臟。要將它掏出來給他的寶貝女兒換上。”
“換心?”謝逸棠的口氣語調和語速都沒有變化,卻硬生生讓那個中年男人打了個冷顫,“雖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這都要建立在旁人願意救的份上。你為了自己的女兒,強行奪人心臟,企圖殘殺無辜生命,不覺得太過狠辣殘忍麼?”
沈子曦嗤笑一聲,回答道,“這個傢伙可是愛女如命,眼裡心裡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女兒,為了寶貝女兒犧牲一個或者兩個陌生人,之於他而言,不過是打個噴嚏這麼簡單。”
那個中年男人終於從之前的冷意中恢復過來,看向兩人的眼神帶著怨毒,開口就說,“一兩個普通人的命,怎麼比得上我女兒的命?讓你拿出心臟,這也是看得起你們!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