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事和你說。”明肆便先進書房開了燈,明母隨後也進來。
“什麼事,您說。”明肆在書桌後面坐下,約莫能猜出他**媽會和他說些什麼。
“我一走,這邊就只剩下你們幾個,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天天做女人做的事。”,說著話,明母已是滿臉不虞,又怕兒子反對,忙接著說:“我想著,請你姨媽過來。家裡事不多,她白天過來,晚上的事也不耽誤。你看著,是一個月給一千還是兩千,她只怕要高興壞了。”
想了一天,明母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
八月底,楚天雲也要回校,他**媽也回去了,到時候就能和楚天歌過過二人世界,明肆當然不想張姨媽過來。而且,張姨媽和她媽媽一樣,不會做飯,想著昨天楚天歌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就好笑。不過,即便是拒絕,這話也要說得婉轉一些,不然,他**媽恐怕會不高興。
“不好,姨媽做的這個事看著是隻有晚上忙,其實白天一樣忙。她自己不會,怎麼教別人?”果然就見她媽**臉色又變了,明肆反而笑起來。
“媽,我也只有週一到週五做做飯,週末云云就過來了。我給她做這幾頓飯,以後她就要給我做一輩子的飯,還不是我佔了便宜。”明肆眉毛飛揚,一副得意的模樣。
明母就笑起來,仍舊覺得不妥,自己養的兒子自己知道,打定了主意難改。實在沒必要為這麼一件小事違了他的意,母子不合。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滿,明母還是壓了下來,再沒提要張姨媽過來的話,只是交代了些零零碎碎的事,才趕了明肆去睡覺。
第二天楚天歌去醫院後,明母還是給張姨媽打了個電話,先說了自己不得不回去的緣故,後請張姨媽時常過來看一看,實際上的變相的過來幫著做做家務。
張姨媽聞絃歌而知雅意,立馬就點頭答應了,並保證一個星期至少去一回。
明母一走,楚天歌像從監牢裡放出來似的,天天唸叨了要吃這個要吃那個,連楚天雲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這天,從醫院回來,路上三個人就去了一趟超市,楚天歌逛著逛著,購物車就又滿了。
楚天雲撇了撇嘴,道:“姐,你太能買了。”
心想,幸好今天米娜過來,明麗珊也打了電話說要過來,不然,這些菜肯定吃不完,留到明天,明天又有明天的菜,到時候只有丟了。
這一次,米娜坐的車是下午…多鍾到,相當好的時間。
明麗珊早早地來了,三個人圍著餐桌坐著說話摘菜。
“聽我們老師說,四鳳又要開新店了。”
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笑著點了點頭,說:“是的,”楚天歌說著,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慢慢地掐著手裡的四季豆,慢慢地說:“你也學了半年了,有沒有信心?”
關切裡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沒有鬆口,雖然已經知道結果,聽見時,仍舊不免有些失望。跟著情緒也低落起來,做活也沒了勁頭,莧菜的根丟進了籮筐裡,葉子卻進了垃圾桶。
楚天歌暗暗翻了個白眼,好似她欺負了她似的。拜託,她可不欠她的,已經給她出了學費,她不好好學,一心打著走後門的主意。若是這樣,那還不如每月給她兩千塊錢,還省得她在店裡砸了四鳳的招牌。
晚飯是夏雨生做的,明麗珊特意開了一瓶紅酒。就連明肆也看向她,這是有什麼喜事?
夏雨生已經先一步起身,端起杯子,卻又扭頭看了一眼明麗珊,臉頰就紅了,忽然有些氣短。明麗珊瞪了他一眼,才吶吶地說:“我們商量好了,今年結婚,已經和家裡說好了。”
說到後面,卻是越說越順,面上的潮紅褪去,換上的是得意。
“恭喜恭喜。”明肆等人連忙舉杯。
夏雨生的臉又紅了,忙不迭地說:“同喜同喜。”
楚天雲和米娜當下就笑出了聲,明肆和楚天歌也是笑不可抑。明麗珊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暗下黑手狠狠地擰了一下。
夏雨生強忍著沒叫喚出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衝著明麗珊傻笑。明麗珊更覺丟臉,一雙大眼瞪得滾圓,連眉頭都皺了起來。若不是他們在,恐怕當場就要教訓起來。
楚天歌頭一回發覺,明麗珊原來也挺可愛的。
“四哥,什麼時候吃你的喜酒?”喝了酒,明麗珊已恢復過來,轉臉就禍水東引。
明肆看了楚天歌一眼,楚天歌撇過臉不看,問米娜路上的事,卻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