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已經完結,幾個大人才氣喘吁吁地趕上來。楚天歌慢慢地扶著樹幹站起來,面對著相繼跑過來的人群,冷冷地覷了一眼,伸手指著水溝裡的輪椅。
“麻煩了,幫我撈起來”又說:“把個人去喊一下我小哥。”
這裡面多是剛才鬧事小孩子的父母,一個個正是心虛的時候,楚天歌一說,立馬就照辦了。
也有人不等交代,就跑去告訴了明家。
這邊本就離楚家近,楚天涯來得很快。他比那些家長們看得清楚,楚天歌雖站的筆直,實際上頭上已出了一層虛汗。
楚天涯上前抱起楚天歌,仍舊難掩怒氣。
“明肆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了?”事情不明,雖知肯定和對面這些人有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絡,但此刻也不好發作。明肆無疑有錯,自然就先拿他出來洩火。
說完,見兩個人拉著沾了汙泥的輪椅上來,道了謝,又請一人幫著送回去,就抱著楚天歌轉身就下了大路,拐進巷子裡,回了家裡。
傳話的人是在外面拉著楚天涯過來的,二伯二媽還都不知道,看見楚天涯抱著楚天歌進來,兒子的臉色不好,以為出了什麼事,但見楚天歌笑著和他們招呼,又覺著可能是想多了,才問:“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他們家沒打你的酒?”
二媽本能地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雖疑惑,仍舊是笑著,還開了個小玩笑。
楚天涯沒理會他**媽,直接抱著楚天歌往樓上去,一邊和他**媽以及老婆說:“媽,你們上來一下,看看天歌身上有沒有傷?”
傷?一屋子的人都嚇壞了,春節時候的事才過去急天,又出了事?
這會兒,二媽才發現楚天歌身上的衣服髒了。
心裡雖急,卻也知這會兒不是問的時候,連忙跟著都往樓上跑。還未上去,門前就有人問有沒有人,二伯只好轉下去,想是來了客人,又把二媽喊下去了。
已經換了季,到了十月,就要穿外套了,一號那天還下了一場雨,今天雖未晴,雨已經停了,下午還出了一陣太陽,氣溫回升,楚天歌穿的是棉麻的寬鬆長褲,絲綢長袖襯衣,外面套了一件淺綠的薄羊絨開衫。
楚天涯擔心的是楚天歌才好的胳膊腿又傷了,也沒有避嫌,和秦欞一起挽了褲腿檢視。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看著驚險,磕磕碰碰的也有,但確實沒傷著哪裡。
第二百零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
“小哥,姐,我沒事,辛虧離得遠,後來都沒什麼速度,就是我抓了路邊的木槿,傷了手。”
楚天歌把一直握著的手掌伸開來給二人看,白皙的掌心上幾條血痕分外猙獰。
“怎麼傷成這樣?只怕要打破傷風。”秦欞一驚,便連忙催楚天涯,說:“你趕緊給明肆打個電話,叫他開車過來送天歌去縣裡,這手還要上藥,順便拍個片,看看傷著哪裡沒?”
楚天涯滿肚子的氣,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爭氣的時候,連忙掏出手機打給明肆。
楚天歌走後,房裡的談話還在繼續。
明麗娜話音未落,明父就瞪她,說:“行了,你就不能說點好,就這麼擱不住人(地方話,意思是看不得別人好)?幸好她是個厚道的,你這做嫂子的,都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事?她比你年紀小,尚還讓著你,你也好意思?”
這話出來,連明母都紅了老臉。當日醫院裡的事,她們確實做得太不厚道了。都是養兒養女的人,萬一楚天歌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事來,她們一家怎麼和楚正禮夫妻交代?
見母女兩個都不說話了,明父又轉過頭和明肆說:“你若是定下來了,還是再徵求一下那邊的意思,我再給他們打個電話,約個時間,我和你媽去一趟雙江,兩家人見個面,看事情怎麼辦,也好有個準備起來。”
明肆喜笑顏開,點著頭,正要說話,外面就有人呼喊著。
“肆肆,肆肆,快,天歌出事了。”
明肆臉色唰地白了,轉身就跑出屋子,抓著來人,辨也沒辨就問:“在哪?”
“路上,幾個小孩子淘氣……”
明肆哪裡聽得那人囉嗦,聽見“路上”二字,人就跑了,一上大路,就看見不遠處一夥人又跑又喊,就知道楚天歌在前面。
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扒開這些人,看看前面的楚天歌到底如何了。
不一時,那邊人開始四散而去,一個本家的叔叔也從那邊回來,看見他,連忙就說:“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回去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