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細細思索，心裡大概明白過來。明麗傑應該早就定了主意，只是父母那邊說不通，私底下卻還是找明肆借了錢。
明肆本心應該是願意借的，但是礙於他娘娘，自然不敢借。也不知道明麗傑和明肆說了什麼，這錢還是借了。
想通了，就覺得無聊。看了一下時間，明肆那邊正是早上，想著要不要打過去鬧鬧他，又一想，萬一明肆當了真，反而不好。
電話就這一點不好，不如當面來得直接。
正想著呢，電話忽然響起來，楚天歌嚇得幾乎沒把手機甩出去。一看，不由地就笑了起來，這人還真是不經想的。
考試完，楚天歌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過兩天等人流量小些就回去。然就就給小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今天回城市花園，過來接她。
收拾好東西出校門時，小汪已經在了。
“來了多久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小汪見她出來，連忙上前幫忙拿行禮。
“我剛到，正要給您打呢。”
正說著，電話就響起來。
“您接電話，我來幫您拿。”
楚天歌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一看，見是楚天涯，忙按了接聽鍵。剛接通，對面一陣吵雜聲夾雜著楚天涯的聲音傳來。
“天歌，考完了沒？”
“剛剛考完。”
“哦，票買好沒？是今天回去麼？”
“我過兩天再回去。”回去？不是應該是回來麼？楚天歌忽然發現這個用詞有點奇怪。
“小哥，你在哪裡啊？”
“呵呵，”楚天涯呵呵笑了會兒，才說：“我就在上京，那你收拾收拾，等會兒一起吃晚飯。”
“好啊，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好吧，我在農學院這邊。”
小汪已經把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開了後面的門，楚天歌一邊上車，一邊和小汪低聲說一會兒再走。
“具體點。”就聽見楚天涯問別人的聲音，接著，嘈雜的聲音裡，一個女生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楚天歌開始也沒有注意，掛了電話，才覺得不對勁。楚天涯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跑到上京來了，之前連個電話也沒有。再聯絡先前的那個女聲，不禁猜測，不會是來會女朋友的吧？
楚天涯也有二十七八了，要說早該有女朋友了，換成村裡任何一個男人，早就結婚生子了。
上京的高校多而密集，農學院稍微偏一點，但也離得不遠。不過一刻鐘，就能看見學校大門了。
楚天歌仔細搜尋了一番，一眼就看見站在大門前最顯眼的一棵樹下的楚天涯，不出所料，他身邊還有一個女生，兩人一邊注意著路邊的車，一邊交談著，看不出是不是戀人。楚天涯是上一個年代的人，純情保守，就算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在外面，也絕不會有很親密的動作。
楚天歌指了個地方，讓小汪開過去。車稍近一些，楚天涯就發現了，因為不確定，只是盯著看，楚天歌便搖下車窗，前後看了看，沒有車輛經過，便伸出手晃了晃。
“小哥，這邊。”
楚天涯笑著點了點頭，便和那個女生一起走過來，到了近前，打量了一下車子，笑道：“改明兒借我開開。”
“行啊，”說著，車已經停穩，楚天歌朝他身後努努嘴，“不介紹一下？”一邊就下車。
那女生聽見就走上前來，楚天涯就指著楚天歌和她說：“這是我妹妹，天歌。”又和楚天歌說，“我大學同學，秦欞，你叫姐姐就行。”
楚天歌就笑起來，家裡的兩個嫂子她都是喊姐姐的，這是變相的和她說，這是他女朋友，自然是從善如流。
“姐姐在這邊上學？”
秦欞穿著中高的高跟鞋，剛到楚天涯的耳朵。面板白皙，大眼睛，鼻樑堅挺，很漂亮。
“嗯，聽你哥哥說，你在中師大。”
“是的，剛考完？姐姐呢？”
“我也是剛考完。”說到這裡，秦欞就用手肘拐了一下楚天涯，說：“這樣吧，先去我寢室裡坐會兒，晚一些再出去吃飯。”
夏天白天時間長，下午的陽光也灼人，地上又積了一天的暑氣，人只在外面站一會兒，就滿頭的汗。
陽光直射在面板上，微微有些疼，此話正合楚天歌的意，秦欞不說，她也要說了，連忙拉開車門。
“那趕緊上車吧。”
把陽光阻在窗戶外面，才算是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