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收拾起來,才過來陪楚天歌說話。
不過,明肆沒有同往日一樣,陪她聊天或者是念書她聽,或者是放電影她看,而是拿出紙筆出來,拉著楚天歌的左手,把筆塞進她手裡。
楚天歌愕然,不知他要做什麼,瞪著他,問道:“幹嘛?”
“畫畫。”明肆仍舊笑著。
楚天歌也不知他要做什麼,只是覺得有趣,乾脆就順他的意,畫了一個五瓣花,不是梅花,只是五條首尾相連的弧線。當然,至於那弧線,也不會有人能分辨得出來。反正明肆看見的,就是蚯蚓似的彎彎曲曲的線條,別的都看不出來。
“怎麼樣?”楚天歌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明肆不會說不好。
“第一次,畫成這樣,挺不錯的,再接再厲。”
聽到意料中的話,楚天歌仍舊有些高興,笑了起來,覺得好玩,乾脆又畫了一個小些的,比剛才的就好了些。
明肆卻一個勁地誇獎,楚天歌畫了第三朵花後,就沒了興致。放下筆,沒好氣地瞪了明肆一眼。
“這也叫好?你好意思誇,我還沒那麼厚的臉皮接著。”
明肆卻很認真地拿起筆再一次放進她手裡,說:“你現在是用的左手,不是右手,次次都有進步,而且進步不小,怎麼不值得誇獎?你不是無聊麼,趁著這段時間右手不能動,正好練習一下左手的動手能力。”
楚天歌心裡打了個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為以後做準備麼?豈不是說她的右手廢了。心裡頓時就慌了,立馬把筆甩了出去。
“我才不要鍛鍊左手,我又不是沒手用。”
這個手,指的是右手。
明肆知道楚天歌是誤會了,他有點操之過急了,原本是打算若是面試時右手還不能用力,就用左手,才讓楚天歌提前鍛鍊一下,卻沒顧慮楚天歌的感受,連忙握著她的手解釋。
“你想到哪裡去了?”然後就把緣由仔細說了一遍。
楚天歌才破涕為笑,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羞愧,反而不依不饒。
“那你怎麼不早些說?害我擔心。”
明肆連忙擰了溫帕子來給她擦臉,一邊賠禮道歉。
“是我不對,以後有什麼事都先和你商量,好不好?”
楚天歌覺得自己真是的太嬌了,完全被人寵壞了,尤其是這幾天,簡直到了要星星給月亮還不滿的地步。
明肆的話,楚天歌胡亂哼了一聲就算是應了,沒好意思看他,乾脆拿著筆瞎畫一陣。
明肆見她撅著嘴瞎畫一氣,知道她還氣惱,也不勸。往桌子上一瞧,但見線條十分流暢,比之方才認真畫的要好上許多,不由好笑。
見她一個人玩得起勁,便起洗手間把毛巾搓洗了晾起來。出來時,就見楚天歌已經好了,正一筆一劃地練習寫字,就不打擾她,坐在一旁開了電腦也開始學習。
多了這個事,楚天歌的日子充實了許多,再沒時間去七想八想,心境反而平和了。
一轉眼就是元宵,楚天歌能看不能吃,心裡鬱悶。她心情一不好了,就要折騰明肆。
她那天說是要自省,結果到了第二天,該怎樣還是怎樣。
於蓮華送了飯走走,她就又支使著明肆下去買東西。
明肆還沒回來,明母和明麗娜卻來了。
“今兒過節,您怎麼來了?”她是不能起身迎接的,有點失禮,想著明母最關心的肯定是明肆,又說:“明肆剛剛下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明麗娜笑著說:“今兒節下,醫院的人比往常還多一些,人來人往的,只怕是在路上錯過了。”
知道楚天歌不能起身招呼,明麗娜自覺地承擔起來,問水在哪裡,自己招呼自己。
明母問了半天最近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就說起正事來。
“今天來,也是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商量是客氣話,實際是有事要她做。她現在這個鬼樣子,能做什麼?楚天歌愣了一下神,立馬就客氣地說:“我年紀小,又沒經過什麼事,您說商量我哪裡當得起,有什麼事您直說,咱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明母似很滿意楚天歌的話,拉著她的手直點頭,笑著誇讚了幾句,才說:“還不是肆肆,他放不下你,可他畢竟還沒畢業,這樣長期不去學校也不是個事。他說已經和學校說好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這不去學校上課,老師哪裡還會管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話讓她怎麼說?她親兒子的話都不信,何況是她這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