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區裡熟人還有那麼兩三隻,還是趕緊走吧。昨晚哭了那麼久,眼睛肯定是又紅又腫,別人問起可怎麼說。
才走了會兒,就感覺全身無力,胃也造起反來。她從昨晚起就沒吃過一粒米了,還能不餓麼?捱到門前,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還多是私家車,等了近二十分鐘,才攔到一輛計程車。
學校外面的早點攤子要麼還關著門,要麼才剛開門,水都還沒燒。楚天歌餓得眼都要綠了,便直接回了寢室,連門都來不及關,就開了櫃門屜子找吃的,結果發現寢室裡竟然連點餅乾屑也沒有。
乾脆燒了水洗澡,想著洗完澡,再出去就有吃的了。洗好,髒衣服隨意丟著,就火急火燎地拿了包出門。
臨到了校門口,竟然下起雨來,又發現常放在包裡預防下雨的傘不在了,她竟一點也記不起來是什麼拿出去的,丟在哪裡了。校門在望,楚天歌甚至都能聞到外面食物的香味,即使雨有下大的可能,楚天歌還是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猛點了一氣,小店的老闆歡喜的同時也狠狠地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女孩子啊,一個人能吃這麼多?想著,還偷偷打量了一下楚天歌苗條的身材,猜想,或許是自己相差了,應該是為寢室的同學帶的。
等楚天歌吃好,雨仍舊是那麼大,就是稠密了些。
走到半路,遇上了靳喆。
“好早,”靳喆是要出去,看見楚天歌狼狽的樣子,笑著把傘往楚天歌這邊挪了挪,“我送你回去吧,這種雨看著小,淋了一準生病。”
“不用,就這幾步路了,你有事去忙吧。”雖說認識了幾個月了,其實也就封校期間才熟悉起來,楚天歌有點不習慣男孩子的熱情。
“沒事,寢室裡幾個懶得要死。昨晚玩了一個通宵,餓得受不住,又不肯出來,反正我也要吃,順便幫他們買,晚一點沒關係。”說完,一馬當先,就在前面領路。
楚天歌倒不好拒絕了。
“你沒玩麼?”
靳喆搖了搖頭,道:“熬夜不好,再說,我也不喜歡玩遊戲。”
“好習慣,應該堅持。”
“這幾天放假,怎麼沒見去過去打牌?”
“她們三個都回去了,就我一個。”
“也是,好容易放個長假,她們好像都是上京人吧。”靳喆一邊說,一邊看向身邊的女孩子,似乎心情布大好,低著頭,髮絲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的表情。
“有時間就過去玩,搭檔不在,也可以臨時組隊呀。”
“行。”楚天歌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他原來的搭檔出國了,因此,靳喆經常被人拉著臨時湊上,不由地笑了起來,又問:“還沒找到合適的搭檔?你牌打得這麼好,今年的冬運會不參加實在可惜了。”
“都有搭檔了,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你到了,回見啊。”原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
“多謝啊。”楚天歌笑著道了謝,就跑進了宿舍。
外面的衣服仍舊溼了大半,頭髮也是,粘粘的難受死了,只好燒水從頭到腳重新洗了一遍,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晾曬好,拿了手機看時間,才記起沒有電,就去鄭妮兒床上找了小鬧鐘出來看了一眼,已經八點半了。
連忙找了充電器出來,胡亂地塞進了包裡,關了門,看見窗戶上的一條條的小水溝,才記起外面在下雨,忙又開了門拿傘。她的並不在,料想應該是不小心丟在明肆那裡了,只有于敏華的傘在,就拿了。
林燕接過楚天歌手裡的傘,放進門邊的水桶裡,一邊說:“書懿她們也是剛來,買了好多吃的,這會兒只怕正給你打電話呢。”
“我手機沒電了,”楚天歌在門前蹭了蹭腳才進門,一邊問:“小姜和小程來了沒?”
“來了,都在上面呢。”
“你看著,我先上去。”
趙書懿三個正圍著邊吃邊說話,看見楚天歌上來就問:“吃了沒?我們今天買了蝦餃,過來吃。”
“我已經吃了,你們吃吧。”楚天歌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看著確實美味,不過她肚子裡很飽,自然一點也不饞。
“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打了幾遍也打不通。”趙書懿嚥下嘴裡的蝦餃,才問道。
楚天歌正拿了手機和充電器出來,遂往她們面前一亮,聳了聳肩,苦笑道:“沒電了,我又忘了充。”
說完,又轉過身,插好充電器。
過去了一個晚上,楚天歌不比昨天激動,又把昨天的事想了幾遍,總覺得不太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