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覺。
楚天歌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記著明肆的話在拖時間還是因為太過於激動了,就那麼點東西,她竟然整整清理了近一個小時。每次覺得清理好了鎖上箱子後,就又發現了一樣東西在哪個角落裡,如此反覆了四五次之多。
走出醫院,楚天歌不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醫院的外面的空氣裡仍舊散發著來蘇水的味兒,但是楚天歌卻覺得比醫院裡面的好聞。
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還有北風肆掠,楚天歌卻覺得沒有哪一日的天氣這樣的讓她高興,門口兩側的寶塔松似乎更綠了一些,來往的人群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要柔和了一些。
在住院部門口站了幾秒鐘,明肆的電話就來了,楚天歌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拉著旅行箱就往大門飛快地走去。
一出大門,人還沒站穩,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天歌。”
話音包含著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聞著周圍溫暖的氣息,聽著那熟悉的嗓音,楚天歌僵硬的身體瞬間就放鬆下來,略遲疑了兩秒,雙臂才緩緩摟上對面的腰。
特殊時期,兩人沒敢在外面多呆。
明肆去後備箱放行禮,楚天歌一邊扭著頭和他說話一邊拉開車門,一陣花香撲鼻,回頭一看,就見座位上放了一大束紅玫瑰,那樣純粹的紅色,沒有一點雜色,美得驚人。不過想到它所代表的意思,臉上就發燙。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在路上隨便買了點,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明肆說得雲淡風輕,似乎他真的只是為慶賀楚天歌出院而已,楚天歌反而有點不信,不由抬頭去看他。
明肆沒有看她,拉開了車門,才抬起頭來,隔著車頂,溫和地笑著。
“喜歡麼?”
這次隔離,極大地觸動了楚天歌。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