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前方的地上,也散亂的放置著一些製藥工具,但從周圍那層淺薄的灰塵上可以看的出來,也是許久沒被人用過了。
十多平的小屋內,就只有這麼一點東西,顯得空蕩蕩的。
推門而進的盜賊對於地上的工具、架子上的瓶罐看都不看,只是粗略的掃視了一圈,關上屋門,揭下遮住大半面孔的面罩,露出被遮擋的那張平凡到無奇的中年大叔的臉。
“少爺,不要玩了,出來吧。是我,崁。”對著空無一人的小屋,自稱崁的盜賊憑空喊話。
崁的話音剛落,就見從兩米不到的房樑上,忽然倒掛而下一個人。這人出現的極其突然,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話,一定會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嚇到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但崁彷彿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下,臉上別說是有被嚇到的痕跡了,連肌肉都沒有動一下。
“少爺,別胡鬧了,下來吧。”
見崁如此不給面子,連裝作被嚇到都不肯,倒吊而下、被稱作“少爺”的那人無聊的撇撇嘴,咕噥了一句“沒勁”,也就手腳靈活的下來了。
當“少爺”平穩的站在了崁的跟前,才讓人看清了他的樣貌。
看清後,這個“少爺”的長相不得不讓人發自內心的感慨一聲:“好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啊。”
不高的個子,單薄的身材,雪白到沒有血色的肌膚,大大的幾乎佔據一半臉孔的雙眼,玫瑰紅的小嘴因為生氣,而抿的緊緊的。
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
見崁不願意陪自己玩,“少爺”嘟嘟囔囔地走到桌邊,自顧自倒了杯水,也不招呼一下崁,臉色依舊臭臭的問:“怎麼忽然跑我這裡來了,今天可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似乎不是你應該來的日子吧。”
崁並沒有在意少年的臭臉,雙手自然垂於兩側,不卑不亢卻又不是恭敬的向著少年,平靜的回了幾個字,就將少年所有的不滿全都化解掉了:“毒刺回晴空了。”
“真的?!”果不其然,少年立刻忘了先前的不快,包含急切的目光移向了崁。“什麼時候的事,只有她一個人嗎?”
“一個小時前,我們的人看到毒刺隻身一人,忽然出現在晴空府的前面,之後大搖大擺的進去的。無論是府邸的防禦系統與晴空的守衛,都沒有阻止。”
“看來真的是毒刺……那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迷域'任務應該是兩個人同時完成才是……難道失敗了?也不可能,如果是失敗,那就更應該是兩人一起出現……被分別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嗯……有這個可能。可是,還有一個人到底去了哪裡?弱水三千也是晴空的人,他不回晴空,他又能去哪……嘶,頭痛,頭好痛……”
少年自言自語的將一個個可能性提出,又不斷自己否定掉。如果我和毒毒此時在這,絕對會驚恐萬分。
因為少年居然能這麼完整的瞭解這些非是晴空高階幹部,就絕對不會知道的事情,這不得不讓我和毒毒驚疑。
少年這時則因為只有毒刺一人出現,而煩惱的在不大的小屋中來回不停的走動。一會猛抓頭髮,一會支頰沉思,不時煩躁的拔下自己一撮髮絲,或是趴在牆上敲打木質牆面。
總之,自言自語的同時,也沒一刻的安靜。
而崁似乎早就習慣這位“少爺”思考的時候的那些怪癖,只是垂手靜立在一旁,等著接受命令而已。
並沒有讓崁等多久,十分鐘後,少年停下了煩躁的步伐,粉嫩的嘴唇抿的死緊,就快抿成一條直線了。低頭看著地上不怎麼平整的泥地,彷彿尋常的泥地上會忽然長出一朵金子做成的花一樣,看的如此入神,就怕會漏看般,不移視線。
最後,少年鬆開緊攥的眉頭,有了決定:“崁,去派人盯著晴空,不管看到任何人,都給我記下。還有,記住,只要是不觸及主要任務的情況下,給我盡一切可能攪亂晴空的事。練級、任務、生意……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會做。”
崁並未表明什麼,依舊只是默然的靜立,但少年知道,崁將他的話全聽了進去。
說著,少年坐回桌邊,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不過這些事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找到風子亞。你率領的偵察隊不是號稱這世上沒有你們查不到的訊息嘛。為什麼進入遊戲這麼久了,卻連子亞姐姐的影子都沒看到。'迷域'任務這麼隱秘的任務你們都可以查到,並且獲得與其相關的資料,為什麼就是找個人找這麼久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說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