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默商定好後,我就先暫時掛上了電話,開始不停的嘗試進入遊戲。娃娃乖乖不說話的守在我身邊,看著我每隔五分鐘登入一次遊戲,卻都以失敗告終後,罵罵咧咧的抱怨。無論我登入幾次,系統都只是不停的顯示:“玩家遊戲人物暫時昏迷,不可登入。”煩躁的我都想摔遊戲頭盔了。
還好最後的理智沒讓我真這麼幹。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反覆、枯燥、憋氣、鬱悶、艱辛的嘗試,就在我耐心告罄之前,終於沒有再看到那一句已經讓我厭惡的“玩家遊戲人物暫時昏迷,不可登入。”的話了。
丫丫的,終於可以如願的登入遊戲了。
重新登入遊戲的我,還沒等看清楚到底身在何處,就感覺到渾身上下劇烈疼痛,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種疼痛來的那麼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有一波波的痛覺不停的抽動著腦神經。
MD,到底搞什麼鬼?!我想過再出現在遊戲裡,面對的可能是成片的森林、浩瀚的海洋、遼闊的平原、無數的怪物、或者直接是晴空城的復活點。可我是怎麼也沒料到,最先湧上來的,是無盡的痛楚,痛的我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強忍住疼痛的侵襲,我費力的睜開眼睛,最後只成功的睜開了一條縫。眼前灰濛濛的一片,讓人看不清楚,只能感覺到一些顏色較深的陰影,代表那裡有著什麼東西。可能是石塊,也可能是樹木,或者是其他一些,現在分辨不出來。
反正看這些一動都不動,就肯定不是活物,倒也不用擔心趁我現在行動不便的時候來攻擊我。
眼前的事物看不清楚,但背後的觸感倒是能感覺到些。雖然疼痛依舊像是一批勤勞的礦工一樣,不停的拿著榔頭敲打著我的四肢百骸,但透過背後及手指接觸後的感覺,我能知道,我正躺在一片堅硬的土壤上。
大口的喘氣,好稍微平息一下幾乎可以說是疼到內臟的痛感,並積蓄力量,找回一些對四肢的控制能力,我花了許多時間,忍受著渾身上下的不適感,一點一點、動作緩慢的坐了起來。但每調動一塊肌肉,就猶如被電擊一樣,可我連抽涼氣都沒辦法做到,有抽冷氣的體力,還是想辦法先讓自己坐起來吧。
斜靠在一邊同樣硬邦邦的土壁上,我累的氣喘吁吁,整個人完全脫力,汗水更是如同雨水一樣,不停的從我臉上、身上滑落。現在把衣服脫下來,擰一下,我想都能擰出一缸的水來。
喘夠了大氣,讓力氣回來一些,雖然身上還是刺痛的很,但總算比一開始沒有準備時要好些。抬眼觀察一下四周,好讓自己清楚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可剛藉著昏暗的光線看清楚周圍後,我頓時覺得我的下巴“嘎達”一聲,掉下來就闔不上了。
雖然早就料到,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是剛才一起練級的無名之地那塊平坦的草原,但這裡的“風景”還是讓我忍不住想咒罵系統。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個深不見底、高不窺天的陡峭懸崖的正中央,昏暗的光線讓我只能看清附近最多十幾米範圍內的大概情況,無論是我的左邊,還是右邊,除了從灰濛濛逐漸變成黑漆漆的崖壁之外,什麼都沒有。
懸崖的崖壁並不平整,參差毗鄰的凸出不少平坦、相連的落腳點,像是環繞懸崖邊上的絲帶一樣,一圈圈的,像是依附在峭壁上的走廊一樣。這些落腳點都是向外傾斜的,雖然坡度感覺不大,但只要稍微有一點閃失,好比腳軟了一下,鐵定毫無疑問的翻過下懸崖。看看那深不見底、黑的好像可以吞噬一切的崖底……不要去想了,這裡看上去就好危險。
我勉強能及目所見的,這些“走廊”,窄的地方只可勉強容納一個腳掌左右,寬的地方,卻有個兩、三米寬,別說走了,連橫著滾都可以了。
就好像沿著懸崖而生的迴廊一樣,上下之間每隔個兩米左右,就會凸出這麼一條環狀落腳點。但凸出的落腳點並不是很規則,靠外面的那一邊也沒有護欄,雖說絕對可以通人,但安全性……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
這些落腳點上,有些地方乾硬的只剩硬邦邦的褐色土地,有些地方則生長著不少苔蘚,黃黃綠綠的,看上去斑駁的很。
沿著這些峭壁,層層疊疊的凸出了許多落腳點,粗看上去很難攀登,但眼力還行的我,隱隱約的看見,兩層“迴廊”之間,似乎有斜坡連線著。看上去,想要往上爬也不特別困難嘛。
但因為距離太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大致猜測一下。
從上而下流淌下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