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心裡狠狠的鄙視了方笑語一番,對於她完全不安尋常劇本來走這一點給予了深刻的怨念。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方笑語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他一個大男人,與一個女娃娃打架本就有以大欺小之嫌,雖說動機是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氣,可說出去的話總歸也不好聽。
如今人家善用自己的長處來躲避他的攻擊,也沒什麼不對,他若真的較真,反倒顯得落了下乘。
心想著這便算了,他還就不信自己這一身的功夫還就真碰不到這女娃娃一絲一毫,就算對方再擅長閃躲,他總有辦法給她些教訓。先打著,邊打邊想,他不信自己連一個十幾歲的娃娃都打不過。
於是,剛準備掄著錘子硬上,哪知對面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竟停了下來,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道:“看你也可憐兮兮的,我便不用輕功來欺負你。你既想與我正面敵鬥,我成全你便是。”說完,方笑語還一臉不忍心的表情道:“本還想讓你多堅持一會子,至少也不要輸的這般難看,既你不領情,那便算了。來,讓你三招,隨意攻來便是。”
周成一口老血險些沒吐出來。心說這娃娃究竟是哪家出來的妖孽,簡直太可氣了。你說他想正面敵斗的時候她讓他忍著,好不容易他認命了不在乎她是躲是閃的時候,她有非要正面敵對。
這女娃娃武功如何不打過他還不知道,可是若論氣人的功夫,這絕對是一等一的氣死你沒話說!
且一個女子,張口閉口的老孃,動不動就揍趴你滅了你的,說的如此自然,就彷彿一直是生活在他們這種大老粗之間一般,看起來一點也不似那些千金小姐般的扭捏。雖說她拿著虎符和聖旨來的,可說起來,這女子究竟出自哪家,姓甚名誰,他們似乎還一無所知。
周成已經被方笑語引起了怒火,確切的說,應是自尊作祟,不願被一個女娃娃給輕視了,故而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次他可是真的用盡了全力來與方笑語戰鬥。
可是結果是殘酷的。
他以為方笑語不躲閃便絕不是他對手,可事實狠狠的扇了他一嘴巴子,那重逾千斤的雙錘竟然被對方輕輕一掌便砍飛了數米。而對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輕鬆至極的表情,周成有一種見了鬼的錯覺。
他自己的武器他自己清楚。
他天生力大無窮。自小就特別能吃,所吃的飯最後都化作了他身體的能量。幾歲就能搬動大人搬起來都費力的重物,待到十幾歲時,他已經能力扛百斤重物,如今三十好幾,從軍也有二十幾年,學了功夫,有特別強化訓練了力氣的運用。他早就已經能夠力抬千斤重物而氣不喘,軍營裡論起力氣,他說第二。也沒幾人敢自稱第一,就這把子力氣可是他引以為傲的寶物,那雙錘也是他特意找人特別打造的,配合著他的極限。這雙錘子在大周人的眼中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大殺器。可是如今就這麼輕飄飄的被一個女子毫不費力的正面以手掌相抗,還被擊飛了,這是何等可怕的景象?
方笑語臉上始終掛著淡然自若的笑意。
就算這周成力越千斤,可終究只是外功的程度。沒有練出內力,再強悍的外功都是紙老虎。
外功用的是猛勁、死勁,用的是肌肉的力量,是透支身體的能量。可內力用的是柔勁是巧勁,是活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呼吸,用最小的代價來完成最大的攻擊力道。沒有內力支撐。再強大的外力都不過是表象。
方笑語看過了,這兩百人,真正練出一絲內裡的甚至不超過十人,且這內裡也不過剛剛起步,因為功法的低劣,也休想再更進一步。剩下的人,包括現在與他打鬥的周成,都是在外功上有所成就,但於內力一道連門都沒找到的門外漢。
對付這樣的人,她甚至都無需使用太大的力氣,所謂的千斤重錘在她眼裡,不過是能翻手打飛的紙風箏罷了。
這還是方笑語看他這錘子打造不易,怕他沒順手的兵器使用,留了力氣的。否則她若是真的認了真,別說打飛這對錘子,就是徒手砍成八十片也不過是費點事兒的工夫。
方笑語見周成像冰雕一樣的站在原地看著手上剩下的一隻錘子發愣,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要是戰場上來這麼一下子,這不就等於是站在原地等著人來砍嗎?看來這些人的心理素質也實在是不過關,還得著重的訓練著。既是要讓他們脫胎換骨,那不如就換的乾脆利落點,直接連血都換了,畢竟,這些人早晚要打上她的印記。就算皇帝最後將這些人都收了回去那又如何?她方笑語可不是那種被人過了河就拆的橋,也不願做那吃飽了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