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多做幾次,也好讓這些丫鬟奴才們知道,這個將軍府是誰在當家,好進一步的削弱梅素惜在方家的影響力。
梅素惜罵罵咧咧的聲音異常的刺耳,不用聽也知道是些什麼內容。無非是詛咒方笑語不得好死,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惡毒罵什麼,無需證據,梅素惜似乎已經認定了能做這種事的人除了方笑語再不做他想。
得虧方笑語心大,若非如此,就梅素惜罵的那些難聽的話,足夠讓人氣的七竅生煙了。
進了屋方笑語才發現錦衣也在,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讓一張美麗漂亮的臉蛋兒瞬間失色不少。
錦衣本也是被那聲尖叫給驚著了,那叫聲太過慘烈,這裡離著她的院子也不遠,慕儀直接被嚇得哇哇直哭,她這才讓乳孃看著慕儀,自己過來看看,誰知道剛來不久,就被髮了瘋似的梅素惜狠狠的甩了兩巴掌。
不忿是人之常情,可梅素惜再怎麼不得寵了也畢竟掛著正妻的頭銜兒,她一個妾哪敢對主母不敬,若是傳去了外頭,她今後就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大承對於妾室的規矩可是十分的繁雜嚴厲。
“錦姨娘的臉怎麼了?”方笑語一見錦衣低著頭的樣子,心中便知個大概。梅素惜這是知道錦衣與她走得近,所以是將對自己的怨氣發洩到了錦衣的身上。
“無事。”錦衣聲如蚊蠅,死死地咬著嘴唇。
“夫人這是鬧的哪出?”方笑語幸災樂禍的看著床角縮成一團抱臂發抖一臉蒼白的周子風,又瞥了一眼雙目含煞,恨不得食她血肉的梅素惜,語速放得很慢。
梅素惜拍了拍周子風的背,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撫著兒子驚懼的心情,然後用充滿了仇恨怨毒的目光刺向方笑語,磨著牙道:“是你對不對!是你做的是不是!”
“夫人指的是什麼?笑語近來總犯糊塗,聽不大明白。”方笑語否認,但否認的十分沒有誠意。
“你一點也不驚訝。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初見著這樣恐怖的場面,你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梅素惜咬牙切齒道。
“哪有,人家膽子明明小的很,人家可是嚇的渾身發抖呢~”方笑語語帶輕鬆,還浮誇的抱著身子扭啊扭的,以表示她現在嚇的正發抖。只可惜這浮誇的演技就像是一種嘲諷,狠狠的刺激了梅素惜的神經。
梅素惜死死的抓著床上的被褥一角,目光灼辣的盯著方笑語。起身,然後走到方笑語的面前,突的抓住方笑語的領子。使勁的向上提,一邊提一邊狠道:“我知道是你!這將軍府裡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恨我!可你若是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他才九歲,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你竟用如此惡毒的方法來嚇他,你還是不是個人!方笑語,你為什麼不死!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大。你為什麼不死!”
方笑語氣樂了,沒想到世道輪迴,她經歷過現代。到古代,竟又聽到了‘他還是個孩子’這麼噁心的話。
方笑語臉上雖還掛著笑,但那笑容卻已趨向於陰冷。她用力的掰開梅素惜抓著她衣領的手,用力之大。梅素惜彷彿聽到了手腕斷裂的聲音。
“他才九歲。不過是個孩子,有事衝你去便是,何苦為難他?梅素惜,你可真會說,我險些被你給感動了。”方笑語拍拍衣領,就像是梅素惜的手有多髒一般,繼續道:“雖說你是丞相的千金,但也可能沒有讀過書。或許我不該怪你。你覺得一個九歲的孩子和一個六歲的孩子誰更小些?你也知道他只是個孩子,那你曾經一次次置皓之於死地之時可曾想過他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
方笑語越過梅素惜。將目光投向了此時正瑟瑟發抖,用驚恐的目光看向她的周子風道:“一個僅僅九歲的孩子便如此陰毒,他走到如今這步田地還不是拜你所賜!”說著,她將床頭上綁著的人頭撥了撥,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舉動的可怕,繼續說道:“夫人,你可認得這五顆人頭是何人?”
梅素惜這才仔細看了一眼,但卻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同。人已死了多時,此時人頭都變了形,就算生前她認得他們,此刻這副摸樣也已經完全看不出什麼了。
“夫人真是健忘,明明今日剛請了他們來殺我,此刻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他們五個若地下有知,恐怕會很想夜深人靜時入夢與夫人探討一些人生哲理。”方笑語頗覺有趣的看著梅素惜的表情從陰狠到訝異再到驚懼,那變臉的速度當真是讓人愉快。
“他們是閻鬼五兄弟?怎麼會?怎麼會是他們?”梅素惜似是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竟一時忘記了這人頭的恐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抱著其中的一個人頭仔細的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