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的內容,哪怕涉及到了一些敏感之事,太子處理起來也是異常的順暢,沒有任何人給太子找一丁點麻煩。
可這種順暢卻總有種讓人心慌的感覺。至少太子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此時的太子,雖然已經下了朝,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與眾大臣聚在了一起,討論著皇上突然病重的原因。
只有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能夠接近皇上,這種事本就很不尋常,不僅僅是眾大臣有懷疑,就是太子也有懷疑。
可他們卻絲毫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不確定究竟是皇上被二皇子軟禁了,還是真的是皇上自己的主意。他不想見他們,是因為有著別的打算?還是已經病入膏肓?
這幾日,京裡頭的風向有些詭異,一些敏感之人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些由頭。但是,朝堂上的事處理起來卻又異常簡單順暢,若說是二皇子軟禁了皇上,有著什麼別的目的,恐怕也就只有為了皇位了吧?
可既然是為了皇位,那麼二皇子就應該想盡法子為難太子,而不是讓太子處理國事處理的如此順暢。這樣的話,太子在朝中的威望只會越來越高,對二皇子能有什麼利益?
於是,這時候又有了另一種傳言。說二皇子實際上是支援太子登基的,他們兩個一早的就聯合在了一起。一個負責軟禁皇上,一個負責朝中監國提升自己的影響力,如此,待得皇上出了事,太子登基就是名正言順,誰也說不出什麼。
可也有對此傳言嗤之以鼻者。他們認為,太子既已是太子,是皇上一早就定好的接班人,又何必如此多此一舉,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只要皇上百年之後,太子什麼都不做就能順利登基,根本沒有必要此地無銀,反落人口舌。在自己身上潑一碗髒水有何意義?
無論是何種傳言得支持者,但皇上閉門不見任何人卻是事實。許多大臣想要從二皇子口中探聽一些虛實,卻總被二皇子打太極糊弄過去。
事實上,早在二皇子進宮之前,皇上身體便有疾。那時候還沒有那般嚴重,只是皇上經常性的精神萎靡,上著朝便哈欠連天,眼睛處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且似乎有些健忘,有時候有朝臣剛剛說完了一件事,轉頭皇上就忘記了,還會再問那朝臣一遍。
眾人都擔憂不已,有不少朝臣都去太醫院打聽過,但是得到的結論卻是皇上實在是積勞成疾,只要安心休養,多吃些補品補充流失的精神和元氣便好,所以眾人也都沒當回事。
皇宮裡什麼樣的補品沒有?想來太醫對皇上的病情心中有數,自然會不遺餘力的為皇上治療。
事實上,皇上也確實有一段時間精神了不少,又變回了從前處理事情干脆利落的皇上,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精神萎靡的大毛病了,眾人還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沒過多久,皇上的精神又開始恍惚起來,之後便是突然要認回被調包的兒子,不顧多人反對,一意要將那個流落民間的兒子接回宮來,取代葉書成的二皇子之位,重新封了王,並對此寵愛不已。
這幾日,皇上對二皇子的寵愛幾乎要讓太子都嫉妒的程度。可是,葉西辭和方笑語不在京城,太子想盡了法子也不知道該如何破局。
他有一種預感,他的這個新的二皇弟,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太子妃請回吧,皇上說,誰也不見。”守著寢殿的侍衛是個生面孔,此時他正面無表情的攔下了想要求見皇上的太子妃白婉。
白婉咬著牙,手中端著一碗湯,但卻始終無法踏入這間房門,無法親眼見到父皇的狀態,這叫她擔憂不已。
不僅僅是擔憂皇帝,也擔憂太子。
從小到大,皇上從來都沒有這樣冷落過太子,即便當初葉書成也十分討皇上喜愛,但皇上卻始終對太子好的不得了,給予了深厚的期望,手把手教授太子治國之道,會慈祥的笑著對太子講解為君之道,每一次太子求見,皇上都會立馬便叫太子進去,和顏悅色的聽著太子彙報任何事情。
可這一次,無論她和太子如何求見,得到的回答永遠是那一個。
不見。
白婉覺著這很不對勁。就算父皇病了,也不該拒絕與太子相見。何況,如今父皇的寢殿外守著的全是些生面孔,都是這些日子被二皇子提拔起來的。
最讓他感到擔憂的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蘇萬福了。
蘇萬福作為太監總管,跟在父皇身邊幾十年,可以說,他才是與父皇接觸最多的人,也是最為忠心於父皇的人。
若是父皇病了,他該是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