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一塊肉。”
“啊?”江濤一愣。
“我將貴妃娘娘的事全都告訴你,全都說給你聽。只求你……只求你,讓我死的痛快些。”自從看到方笑語那個屬於虐殺愛好者的目光,他就沒再期待著自己能活著走出長公主府的大門。
他自己做過的事情。自然也會推己及人。將方笑語當做與他一樣的人。想想那被殘忍虐殺的痛苦,他寧願死的痛快一些,至少能保留一具全屍。
“不要。”方笑語果斷的拒絕,隨即露出一臉玩味的笑意,道:“你可知,身在京城,天子腳下,想找個人來折磨折磨有多麼的困難?難得有人自個兒送上門來。若不玩的盡興,豈非辜負了我這一雙善於折磨人的雙手?”
江濤簡直要哭出來了。他長這麼大。就從未遇過一個像方笑語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按說他都樂意坦白了,難道不是應該收起這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笑眯眯的問他一些關於梅貴妃的秘辛之事,而後待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大手一揮,拉出去砍了了事嗎?
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那方劍璋是個武夫,打仗打魔怔了也就算了,他都教了他的嫡親千金些什麼東西?他就不怕她嫁不出去嗎?
五皇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突然變的異常可怕的方笑語,半晌都沒有反應。
江濤歇斯底里的哀嚎與求饒,那些本來他萬分想要知道的真相,卻在這一刻都變成了那些不重要的事。
他害怕方笑語。
這個女人不正常。
那麼葉西辭呢?他知道他喜歡的女子是這樣一副駭人的面孔嗎?
能將一個縱橫江湖作惡多端的魔鬼給嚇得哭爹喊娘,僅僅只是靠著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很可怕嗎?
五皇子偷偷的看了長公主一眼,卻見長公主從頭至尾都沒有露出一絲表情,那些他想象中的恐懼與驚訝全都沒有,他不得不佩服長公主不愧是她的長輩,是連她父皇都十分敬重的存在,連這樣驚人的事情也無法讓她動搖半分。相反,自己便顯得有些膽小了些。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長公主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不是因為她膽子大,對於方笑語這令人驚駭的一面視而不見,而是她的身子此刻都已經僵硬了。
這個人,會是她將來的女兒?
這個女兒會不會稍有不如意就一刀砍了她?
長公主萬分的懷疑。
她本來以為方笑語口中那些軍中折磨人的法子都是方將軍說給方笑語聽的,可是她又怎會想到,方笑語自己就曾做過將軍,對於軍中的那一套,她比任何人都熟稔。
在軍中學會的折磨人的方法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再加之戰場上真的殺過人,且還不少,所以身上的煞氣已經是渾然天成,根本而不需去演繹。
而影后的經歷讓她善於運用任何細微的表情去引導他人的心理,所以江濤才會在只看過她一個眼神之後就恐懼到幾乎崩潰的地步。
而此時,方笑語口中那些士兵善於運用的折磨人的法子,她一樣都還沒有用出來。
方笑語有些好笑的眈量著嚇的瑟瑟發抖的江濤,心中突然就有了個主意。
於是,她將手指重新放在江濤那條完好無傷的腿的膝蓋處,手輕輕一撕,那黑色的褲腿便裂開了一條大的縫隙,露出了江濤那條滿是毛的大腿。
江濤只覺得一涼,明明屋子裡還生著炭火,他卻覺著前所未有的冷。
他吞嚥了口唾沫,身體本能的發著抖。
而方笑語卻並不在意他的發抖,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他的膝蓋處狠狠的劃了一下。那稍稍有些尖利的指甲,竟然輕而易舉的劃開了面板,露出了一節森森的白骨。
江濤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中所觸及到的應當是他自己的腿,被劃開,狠狠的剜著肌理,露出帶著血跡的骨頭。可是……一點也不疼。
他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疼痛,只是有些麻麻的,卻讓他的心跳更加的快速。
“在軍營中,許多折磨俘虜的法子都需要相匹配的刑罰工具。只是也有些方便的,只需幾根繩子就好。”說著,她指著江濤的膝蓋道:“從這裡將繩子穿過去,再從這裡掏出來,無需什麼複雜的操作,不過是扯著繩子鋸著骨頭罷了。可不要小看了這繩子,別看它細小,可若真的磨起骨頭來,比之鋒刃都要尖利。且這條腿基本上便是廢了,即便是神醫在世,也休想能治得好。你可要試試?”
說著,不等江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