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多管閒事之人,她之所以要幫著石將軍調教石司徒,就是為了拉攏石將軍。
這個時代的人。性格都十分鮮明。壞的大多能壞到骨子裡,善良的。那也是真溫厚。
石將軍這種一直在軍中打拼的,看中的就是義氣。誰對他有仇的,那是拼死也得將仇給報了。可若是對她有恩的,那也是能記掛一輩子的。
不同於戰場上救他性命的戰友與兄弟,她的出手,等於是救了他的兒子,也是救了他全家人不受人詬病。
不過所謂叫石司徒絕了跳舞的心思一事,她倒是沒想過。她歷經百世,思想開放的緊,對於男子跳舞這種事可沒什麼瞧不起的。
有夢想是好事,只是相對於這個時代而言,沒有男子跳舞的先例罷了。而女子的舞蹈又多柔美為主,著重展現女子優美的身段,再加上這個時代的舞姬身份低微,大多都是被官商之家買賣拿來取樂的,故而衣著也相對暴露。這樣的舞蹈,其實並不適合男人來跳。但是沒有男人跳舞的先例,石司徒也只能跟著那些舞姬的動作來模仿,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是,別人沒見過,但她卻見過啊。男人跳舞這種事,放在她第一世時簡直就是爛大街的事情。何況她曾經從事過藝術類的工作,也與一些男性舞者有過交流。所以,收拾一個石司徒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她心裡隱隱的有一個計劃。幫助石司徒完成他的夢想,也藉機拉攏了石將軍。最重要的是,石司徒這個人,完全可以為她的計劃錦上添花。
方笑語一路上考慮著要如何調教石司徒,想著想著,自己已經走回了安王府。
府裡的氣氛並不是太好。安王回來時一臉悲傷與憤怒,葉詩蘭和葉西乾又是橫著被抬回來的,府裡的丫鬟奴才哪還敢放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連話都不敢多說。
方笑語回府時,門房上的下人還曾提醒過她,說王爺現在在氣頭上,叫她小心一些。
方笑語點頭,卻不以為意。她當然知道安王在氣頭上。引起這氣兒來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她方笑語呢嗎?
方笑語沒有回清涼院,而是徑直去了安王的院子。
葉西乾的屍首就被安置在此處,葉詩蘭也沒了氣息。安王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般,整個身子都佝僂了一些。
蘇紅綢陪在他身邊安慰他。只是安王此刻似乎並不是很有應付蘇紅綢的心情,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罷了。
沈善若搖著頭從房裡走出來,見方笑語來了,打了聲招呼道:“沒救了。我來時便已經斷了氣,便是神仙也無法子救她。”
“知道了,你先回吧。過些日子,我去找春水說說話。”方笑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沈善若知道此刻安王心情不好,也沒多說。也不多待,抱著藥箱子便離開了。
其實府醫早就斷定葉詩蘭沒氣兒了,只是安王不願相信。愣是要將沈善若找來再看一遍。
別看沈善若年紀輕輕,可醫術高明已聞名京城。當初的瘟疫若不是他,還不知要肆虐到何時。就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對他的醫術佩服不已。故而不死心的安王非要將沈善若叫來再看看他才肯接受現實。
“這不是父王自個兒選擇的路?此時父王這副模樣是做給誰看呢?”方笑語沒有去體會安王喪子喪女的心情,而是嘲諷道。
“本王后悔了。”安王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怒火中燒,只是聲音略微疲憊道。
“這世上醫者千千萬,可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沒聽過有賣後悔藥的醫館。”方笑語看著床上一動不動已經沒了氣息的葉詩蘭。
她腹部的刀已經被拔出來了。傷口也包紮過,可人已經沒氣了,包紮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未免夜長夢多。父王準備一番,後日便將兩人下葬吧。”方笑語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
“如此快?”安王眉頭緊皺。
“待到葉書成反應過來,效果該大打折扣了。”方笑語笑道:“父王待會兒便進宮告狀吧。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皇兄不會治葉書成的罪。既知他的身份。便可加以利用。若是此時處置了他,得不償失。”安王也不是傻子,自然會考慮事情的後果。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所以將事情鬧大不是為了叫皇上治葉書成的罪,而是要將風聲傳出去。此計唯一的目的,就是粉碎葉書成往日裡在民間刷出來的好威望。不用多久,大承將有大事發生,為了這件事,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必不可少的。”方笑語沒有解釋清楚。這些事就連皇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