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百姓他敢殺。朝廷命官他敢威脅,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城門口沒有抓到他出賣他的證據,可若是這姑娘將證據送到他手頭上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姑娘並不是與梁薄一路的,她偷了他的東西,如今卻又瞞過了所有府內的侍衛,泰然自若的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她難道還能是來蹭飯的不成?
對方手中握著他的把柄。擺明了是來威脅而他的。而這姑娘無論是誰的人,有什麼目的,真找到了他,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前有梁薄這匹狼,後頭又來一頭虎,四面環敵,進一步是萬劫不復,退一步是懸崖萬丈。莫非羅家就註定要毀在他手中不成?
“我是何人,羅大人不防猜上一猜。”少女笑意漾在嘴邊。手中如同變戲法一般,突然就出現了兩張薄薄的紙。
不僅如此,這少女還刻意將這兩張紙攤開,饒有興致的念起了上頭的內容。
羅良那一瞬間心如死灰。
可叫人意外的,這少女隨後的舉動並非是拿這罪證來威脅羅良,而是當著羅良的面,手不過輕輕一顫,這紙張便化作粉末,落在女子腳邊。
羅良有些懵,拿不準這少女的舉動是何含義,只能道:“姑娘何須戲耍本官?你拿著從本官身上偷來的東西,親自來了本官的府上,莫非不是來威脅本官的?可既如此,姑娘這又是何意?”
少女卻咯咯的笑了,拍了拍手中的紙灰,慢慢的起身,隨即羅良只感覺到一道殘影,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少女的蹤跡。
羅良大驚,不由得近前兩步想要看個究竟,卻感受到頸間一絲冰涼,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的嗅覺變得異常的敏感。
羅良忽的就頓住了,哪還敢再往前一步。他心驚膽戰的看著頸間那一柄薄薄的小刀,不必伸手去摸,只那一絲涼颼颼的疼痛之感就讓他明白,那血腥味源於自己的脖子,和那隻拿著刀片的柔嫩小手。
羅良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因為越是緊張,頸間傳來的刺痛就越厲害。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是來殺他的,可此時他心中卻想,若是對方殺了他而能夠撇清羅家,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事實證明羅良又一次錯了。對方根本就是個不安套路出牌的人,他只覺得頸間的刀刃突然離開了他的面板,沒有了那冰涼的觸感,整個緊繃的身體都開始放鬆下來。
那拿著刀的手從他頸間收回,當羅良鬆了口氣時,就見那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坐回了那把太師椅上。
羅良心驚萬分。
雖然只是一間小小的書房,兩人面對面的距離也不過就幾步之遠,可正因為如此,對方的移動在他眼中卻只留一道殘影,翻手間對方的武器就能抵住了他的喉嚨。
對方似乎並沒有殺意,可若是對方一開始就想要他的命,他甚至可能連喊人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成了對方的刀下亡魂。
羅良不敢再輕易開口說話,更不要提他一開始打算的趁機喊人將對方捉拿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只是強裝鎮定,與對方對視,想知道對方這一系列舉動的意義。
“本座只是想告訴你,於本作而言,根本無需用那兩張紙來作為威脅。若本座要取你性命,翻手之間,你絕難逃脫,想必羅大人方才已經領教過了。”少女朱唇輕啟,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是冷酷,可卻莫名的叫人心寒。特別是此時她正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薄如蟬翼。閃著幽冷的寒光,那刀刃上卻不見一絲血跡,明明剛剛這少女才用這把匕首劃破了他的脖子。
羅良只能點頭。他知道對方所言並無虛假。能力相差太多。武功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別,對方若想殺他,一瞬便可。
但羅良卻又皺了皺眉,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個讓他比較在意的字眼。
本座?
方才這姑娘自稱本座?
這是江湖中人才有的稱呼,通常只有那些門派的長老或是掌門級的人物,亦或是修為強大的散修會如此稱呼自己。這般說來,這姑娘是江湖人士?
“敢問姑娘出自何門何派?”羅良小心詢問。當然他也沒有期待對方真的能告訴他。
少女果然無視了他的問話。反倒是掏出了一張字條,扔給羅良,冷漠問道:“仔細瞧瞧。這字條可是出自於你手?”
羅良的身體比腦子更快的接住了這張字條,攤開一看,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
“你將他們如何了?”羅良心跳加速,思緒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
這張字條既然落在了這少女手中。那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