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人,卻將那侯府的寶庫給燒了個著,而且,似乎是藏在侯府書房裡的一些關於侯爺不利的證據全都不翼而飛,自此後,那侯爺見了方笑語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有多遠滾多遠,心裡就算是有再大的火兒,該忍著的還是得忍著。
這件事他全程關注到底。對於方笑語也有了些認識。
首先,方笑語的武功很高強。就像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尤其是暗器的功夫,出神入化。
要用一顆桃核將一匹馬給洞穿,這可不是聽起來那般容易的事。沒有絕頂的暗器功夫,絕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
他是親眼所見的,所以感受更深。
但是,真正讓他對方笑語刮目相看的原因卻在於之後那侯府被燒一事。當時,他因為那個人總在他面前唸叨著方笑語不好對付,於是也是心生興趣,想要去瞧瞧她如何的不好對付。
當日,他便見識到了方笑語對付那侯爺的手段。他想著,若不是京城裡不好公然殺人,再加之那侯爺也是皇族之人,她這才刻意留手,否則,以她的能力,擊殺一個紈絝侯爺絕非是難事。
而之後,他想要看看方笑語要如何解決得罪一個皇族的困境,所以一直都在監視著方笑語還有鎮遠將軍府的動靜。
但是,首先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皇帝對於她的寬容已經達到了很可怕的地步。像是方笑語這種大馬路上公然讓一個侯爺洋相盡出還叫其傷重不得不休養幾月這樣的事,皇帝卻是連問都不問,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自己解決去的態度。
問題是,方笑語確實還可以算是個孩子,可那侯爺已經年近約三十了,又是皇族身份,卻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所有的苦悶都得默默嚥進肚子裡,也難怪他會覺得不忿。
而之後,他命人幾次三番找鎮遠將軍府的碴兒,方笑語卻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反擊,直到外人都以為方笑語是怕了對方了,一夜之間,對方的府邸寶庫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藏匿的罪證也全都不翼而飛。
無心曾想過,或者說他確定,這事兒一定是方笑語做的。但是她是如何做的,他到現在也不清楚。
他一直監視著鎮遠將軍和方笑語的行動,侯府著火那晚,鎮遠將軍府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外出過。至少他沒有發覺過。所以他猜測,要麼是方笑語的武功已經高強到完全可以瞞過他的地步,要麼就是方笑語本身有著別的勢力,那麼要派些人去做這些事也就不難了。
而若是第一種,就代表他的監視可能已經暴露了,而第二種可能,就代表方笑語絕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的簡單。
侯府走水一事,京城裡許多人都懷疑是方笑語所為,但是沒有任何人有證據證明此事與方笑語或者鎮遠將軍府有關。
最為讓人覺得有趣的是皇帝的反應。他不僅沒有責怪方笑語,反倒賜下了寶貝安撫她‘被驚嚇’一事,而後下旨嚴厲的斥責那侯爺的妻子沒有好好管理後院,以至於讓侯府損失慘重,而後象徵性的賞了那侯爺一點銀子也就了事了,實則上這些銀子還不夠那侯爺寶庫中兩三件寶貝加起來的總和。
皇帝的態度似乎十分明顯的偏向於方笑語,讓人看了反倒覺得方笑語才是皇族,而那侯爺不過是大街上買一斤梨子白送的,這叫許多人都看清楚了方笑語在皇帝面前有多得寵,暗暗吩咐自己的後代沒事兒就別招惹方笑語,免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再加上,從梅素惜的事兒後,方劍璋簡直就是個護犢子狂魔,誰招惹了他閨女,他一定會找機會跟他好生交流一番。
而方劍璋雖是將軍,但可是讀書人出身。所以就出現了那種你跟他拼拳頭時他跟你講道理,且還當著皇帝的面來講這個道理,而你要跟他講道理後,他揹著皇帝又開始跟你掄拳頭。因此已經不少人吃了這個肚子裡有墨水的大將軍的虧,有苦都無處訴去。
從那之後,無心就覺得那個人或許說的對,這個女子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卻能將皇帝吃得死死的,本身的武力又出眾,背後的靠山更是不好惹。
而最讓他擔憂的其實是她那個‘佛女’的身份。無論是真的也好,還是裝神弄鬼糊弄百姓也好,但因為有枯禪寺的虛雲大師還有皇帝親口承認,實際上京城裡已經有了許多默默支援她的人,其中還不乏有許多家世顯赫之人。
她自己有沒有察覺到此時無心不清楚,因為自始至終,方笑語都還沒有表現出要利用這些信徒的眉目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佛女’的身份卻是個很大的變數。因為大承皇帝信佛的關係,整個大承信佛教的人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