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見的時候,這大殿上是不是也會吵得雞飛狗跳,後世一些民主國家的議會上可是常見這種情景的。
只見右邊第一張桌子一個老臣站起身來說道:“陛下,老臣以為徐皓月這個想法不可行,就如凌遲刑罰雖然嚴酷,但卻是對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的罪犯施行,並無過分之處,相反假如廢除這些刑罰,大膽之徒無所顧忌,犯案便無所制從了。刑律太過軟弱,亦於國家不利。”這老大臣好像在眾臣中很有威望,他一開口有不少大臣紛紛出言附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粉絲。
柴榮呵呵笑了笑對徐皓月說道:“這位是平章事王溥大人,他的話也有道理,你還有分說之辭麼?”
徐皓月愣了愣,難道今日便要來一場辯論麼?但話已經出口,可不能示弱,當下向王溥躬身說道:“王相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在下所說的只是廢除死刑的殘忍刑罰,並非廢除死刑。人生於世,便是求生而來,剝奪他人生存之權利,便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在下以為死刑便已經足夠震懾宵小之心。按王相所說,律法嚴苛才好,但觀秦一代,對於謀反之徒處刑極為嚴酷,但卻也不能禁絕謀反之人,反而謀反之人屢禁不止,最後秦亡。在下以為,律法規行,應為主導,而非不近人情的一味以殘忍而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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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元稹均田圖
第一百九十一章元稹均田圖
宣政殿上,徐皓月接著說道:“昔年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之時,卻是沒有如凌遲此等殘酷的刑罰,如今亂世已久,大亂初定,所定刑律當以寬赦為主,《新書?制不定》有云,仁義恩厚,此人主之芒刃也;權勢法制,此人主之斤斧也。末將以為,亂世平治,陛下當以仁義恩厚感化,輔以權勢法制,只可馬上得天下,而不可馬上治天下。況且前朝這等殘酷律法乃是不得已為之,卻是彰顯了前朝無能,只能以殺伐治世。我想陛下英明神武,斷不會用前朝舊法,棄仁德治世於不顧,況且新朝新氣象,陛下也該推陳出新,讓天下萬民重新得沐新朝皇恩才是。”
王溥聽了徐皓月的話語後,面色漲得通紅,搖搖頭口中唸唸有詞,但卻還是坐下身,沒有開口,徐皓月一番言語,將新朝和舊朝的區別扣得牢牢的,王溥假如反駁,便是反對柴榮以仁厚治世,確實無法反駁。
柴榮斜靠在椅背上,笑著說道:“好你個徐皓月,想不到你善於領兵,對於這文邦治國之事也這般瞭解,而且善於狡辯,你把朕和朝廷牢牢的綁在你的論點之中,旁人想反駁你,也是不好反駁的了。”
徐皓月躬身說道:“陛下言重了,其實陛下在淮南施以仁厚便是想要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末將只是照實直說而已。”
王樸介面說道:“陛下寬以待人,嚴以律已,卻是我等表率。”跟著對徐皓月說道:“陛下除了免除淮南三年賦稅之外,徐、宿、宋、亳、陳、穎、許、蔡等州,所欠去年秋夏稅物,一併於除放。而詔命御膳司,將陛下自己的常膳減半,餘人依舊,我等臣下確實汗顏非常。”
柴榮皺眉說道:“你們也別老是說這些奉承話,聽多了膩味。”跟著站起身來,在玉階之上來回踱了幾步後對王樸說道:“可按徐皓月所言斟辦,凌遲等酷刑一律廢除,另外關押的犯人也要多加重視,在刑律中加上可以探視犯人,監牢內不許隨意處死犯人,假若有服刑犯人身死,看守犯人的官吏要被問罪!其餘的刑律你們自行斟辦。”
徐皓月怔怔的看了看柴榮,心中暗暗敬佩柴榮的果決,而且肯聽從他人的意見,和李璟比起來,果然不知厲害多少倍。
柴榮跟著又看了看徐皓月問道:“你可還有其他治國良策?可一併說來。”
徐皓月呃了一聲躬身說道:“陛下,治國如烹小鮮,刑律一道末將只是偶感有得,對治國之道並未細細想過,尚無其他良策,末將不敢妄言。”
柴榮哦了一聲笑道:“是朕心急了,那你慢慢想來,一旦想到什麼治國良策,可以直接上疏陳奏,但對國家有所裨益的,朕會不吝賞賜重重獎賞的。”
徐皓月躬身應了,看來柴榮還真是求良策若渴,等回去之後再想想看,大周如今還有什麼可以提出來改進的地方,可自己初來乍到,對大周的民生、政務也不是太瞭解,胡亂建議只怕到時候貽笑大方了。
徐皓月正胡思亂想之時,柴榮又道:“對了,上次我們說好的條件中有幾樣是朕想要的,你都給朕帶來了吧?不少字朕記性很好的,可別想賴著不給。”
徐皓月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柴榮有時候也會和臣下開玩笑,當下躬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