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妹妹呢。”
意外就發生在餘丁給大黑松綁的那一刻。
不等身上的繩子完全解開,大黑就推開餘丁衝了出去。他還是想逃,哪怕重陽話裡透著會帶他去找妹妹的打算。
現實告訴大黑,這世界上除了自己沒人能靠得住,沒人可以相信!他要去找妹妹,自己去找,他不要跟著一個陌生人,他不會跟著一個陌生人,他不當奴隸,他不是奴隸!更不會讓妹妹成為奴隸!
什麼叫四兩撥千斤?什麼叫蜉蝣撼大樹?在別人眼裡,重陽跟大黑比較,重陽就是蜉蝣,大黑就是大樹,重陽想去阻止大黑,本來在世人眼中是很不自量力的事。
然,在場人中,就屬重陽反應最快,人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的大黑眼前,或者她本來就是在那?別開玩笑了,剛剛她還在小安小治眼前,下一瞬,小安小治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們眼前的人就消失掉了。
下一瞬,她就出現在了想逃的大黑的面前!
好快!在場人的這個念頭剛起,重陽已經對大黑出了手,只見她把手搭在了大黑的手上,擦著大黑的側身繞到了他的身後。
也就是這時,大黑他跪下了!
在重陽跟他接觸的那一刻,他就像是斷了線的傀儡木偶,雙膝跪了地,雙手無力垂著。
重陽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眼中滿是調侃之色地望向白莫負,“這次,你反應慢了,就這反應還想要保護我?”
重陽沒忘了白莫負說過,他來保護她,她幫他討到百家飯。
白莫負抓著頭道:“失誤失誤,誰知道他會想逃走,明明看著那麼希望跟你走的,你也說過會給他妹妹看病。這人怎麼回事,有病嗎,這麼好的條件還要逃。”
餘丁今天摔了三次,第一次是中午那會兒大黑逃走推了他一次,第二次是在前不久,也是有人看中了大黑,將大黑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那刻,大黑又推了他一把。第三次就是現在了。
“我的腰哦,我的老腰。”事不過三,這第三次,餘丁只覺得自己的腰痛得要人命啊!肯定是閃到腰了!
餘甲忙道:“錢貨兩清,大黑就是小姐你的了,現在大黑把我大哥傷了,總得賠償吧?”
丫的,買下來一秒不到就給她找了麻煩,重陽真是要不高興了。
手上的匕首更貼近了大黑的脖子,鋒利的刃在他面板上劃出了一條細痕,血流了出來。
“我給你三次逃跑機會,剛那是第一次,第二次你如果能逃走,我就還你自由,但要是被我抓住,第三次,我就會要了你的命。別忘了,你妹妹還等著你回去,你要是死了,不久後生病沒人照顧的妹妹就會隨你下地獄!”
重陽的話不響,輕輕在大黑耳邊響起,在場聽到的人卻不寒而慄。那是猶如被蛇盯上的陰森感,眾人不解的是,明明是如花的姑娘,怎就給人這種陰森感呢?
沒人覺得重陽那話是隨口說說的,眾人都覺得她肯定說到做到。
只見重陽抬手,從大黑的脖間拿出了什麼東西,仔細看那是一枚銀針。
銀針一拔出,重陽橫在大黑脖間的匕首也收了回來。一瞬間,大黑爆發了,爆發力驚人地飛奔出去,猶如一頭追趕獵物的豹子!
重陽卻是沒有動,靜等了幾個呼吸間,大黑已經跑出了大段距離。這時重陽就動了!那枚從大黑脖子間抽出的銀針,剛剛一直被她把玩著,這時,她就是丟擲了這枚銀針。
目標還是大黑的脖子,還是那處之前被扎出了針孔的地方!
路人驚叫了,攤位主又開始罵了。
因為大黑在高速下摔了!慣性下,他撲到了一家攤位上,撞到了很多東西,撞到了人,他的身體擦著青磚地面,一路蹭著,飛到了另外一家攤位上,把人家關人的籠子撞翻了,他人因為籠子的阻擋,終於停下了。
那時,他蹭地的身體很慘不忍睹,下巴被蹭出血了,傷勢比之前那一摔更重。
上次,他的一隻腳突然腿軟,他還能平衡一下,讓自己沒摔那麼慘。這次身體直接在一瞬間失去了力氣,他只能隨著慣性飛出去,什麼都做不了。
一隻繡花鞋踩到了他胸口,那個令人膽顫的女人欺身對他說:“第二次,你還有第三次,還跑嗎?”
他本能地想搖頭,他怕這個如鬼魅的女人,他終於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她是他無法逾越的一座大山,就像他家鄉的那座天雪山,很寒冷,很危險,那是登山者的噩夢,也是他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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