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拉身後走來:“我很高興你能恢復,並且我希望你狀態已經恢復到足夠跟我們再出去一趟了。就在我們先前糾纏的那段時間裡,稻草人又掠走了一個孩子。”
“可是他的打手和跑腿的已經都被我們一網打盡了啊。”芭芭拉道。
“我想這次他可能是親自出手的。”羅伊說,“就像掠走你父親的事件一樣。”
提到父親,芭芭拉又焦急了起來:“最好告訴我你從今晚被修理的那幫傢伙嘴裡問出了稻草人的位置。”
“稻草人和他們的交接都是在奈何橋人煙稀少的一個拱橋的下面,他們也並不知道稻草人把被抓的孩子都帶去了哪裡。”羅伊說著。話鋒一轉,“不過。我以那個位置為中心對周圍環境進行了詳細的檢查,然後發現距離那座拱橋大概不到一公里遠的這個位置。。。。。。”
他開啟了手機地圖。遞給二女看,上面被他手動標出了某個座標。
“一棟別墅?”芭芭拉問,“這裡有什麼特別的麼?”
“當然有。”羅伊說道,“我以拱橋為中心不斷擴大範圍,調查了所有可能被利用的建築的房產資訊,結果發現,這棟別墅已經二十年沒人居住了,其所有者的名字是喬·克萊恩。”
擁有影像式記憶的芭芭拉瞬間就想起了什麼:“稻草人的父親?”
“不錯。”羅伊說,“二十年前。喬·克萊恩被發現因自己的實驗事故死在家中,他死後還曝出了克萊恩醫生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喬納森·克萊恩鎖在地下室中,用腐屍、骨架和恐怖電影道具等東西進行精神虐待的醜聞。”
“二十年前,在克萊恩醫生死後,因為涉及到奈何橋的黑幫和政府部門的衝突糾紛,這棟別墅所有權一直沒被處理,直到現在仍然被記在喬·克萊恩的名下,所以我們無法透過稻草人直接查到這個地址。但是現在我相信,他應該就藏在這棟房子裡。”
他轉向卡珊德拉:“怎麼樣?能行動嗎?”
卡珊德拉捏緊拳頭。堅定地點了點頭。
別墅。
通往地下室的老木門“吱吱呀呀”地被推了開,身形瘦削得可怕的稻草人一步步向下走來。
一個金髮的小女孩正蜷縮在髒兮兮的黑暗角落裡,緊緊向著陰影中蜷起了身子,像是在祈禱這個進來的人能因此就看不見自己。
這當然是奢望。
稻草人徑直朝著她走來。手裡提著一個像手槍、裝滿橙色氣體的器具。
“我想我得給媽媽打個電話。。。。。。”小女孩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哀求,“我不想受傷。”
稻草人一言不發,朝她扣動了扳機。橙色的氣體噴湧而出。朝著女孩的口鼻猛鑽了進去。
她的眼神在這一瞬彷彿也變成了橙紅的顏色,如同一個旋轉的漩渦。她驚恐地揮舞著手臂。彷彿在拍趕什麼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把它們拿開!”她驚恐地大叫。
稻草人看著她掙扎、驚呼,那麻袋色的面罩上針線縫起的嘴下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就像在欣賞自己傾盡心血的傑作。
此情此景,和既往的過去是何其地相似!
二十年前,喬納森·克萊恩還不是現在這個大名鼎鼎的稻草人,那時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的親生父親,一位為研究而痴迷、被同事們評為‘瘋狂’的工作狂人,也曾經對他這麼做過。
老克萊恩曾經對他說:“瞧,我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
小克萊恩絕望地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哀求:“我不想要這樣,父親,求你別逼我。無論我做錯了什麼,父親,我都十二萬分抱歉,並且我保證今後會做得更好。。。。。。”
“嘿,嘿,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兒子。”老克萊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由分說地,他一把將小克萊恩推進了黑暗的深淵。
“我為你驕傲,兒子。”
時間回到現在,長大的喬納森·克萊恩——也就是稻草人——覺得他終於想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拜父親所賜,他關於恐懼的感官變得麻木而遲鈍。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
可有人質疑他的觀點,質疑這個他覺得自己一生中得出的最正確的東西。
所以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讓全世界的人都瞪大眼睛看清楚,他是對的。只要被足夠的恐懼打磨、考驗過,最終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無所畏懼。
大約半個小時後,女孩的掙扎、抽搐終於停止了,這意味著她的藥效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