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那具墜樓屍體已經被從癟得不成樣子的紅色跑車上抬上了擔架,用屍布蓋上推進了警方的運輸車,向著哥譚警局總部開去。
那名坐在車廂裡負責看管的這名警察,正吐著菸圈,百無聊賴地打著盹兒。
兩隻燈籠般的圓形黃亮眼睛就是在這樣的一刻亮起的,黑色的屍體陡然坐起,掀開了身上的布,打量四周確認起了情況。當那名可憐的警官發出驚恐的尖叫的一瞬,本應已經死去的利爪已經陡然閃到了其身前,尖銳的爪子貫穿了他的身體。
駕駛座上的警察回頭的一瞬,差點沒把魂嚇沒了,整個人僵在那兒一動不敢動。漆黑的影子就像死神一般接近,銀光一閃,鮮血染紅了整個兒後視鏡。
利爪一把將駕駛員從位置上甩開,自己坐了上去,握住方向盤急速一打,車身飄逸地轉了個向,消失在了一條街道的盡頭。
貓頭鷹。
窗外枝杈上蹲著,以宛如死亡般的目光緊盯著韋恩大宅的,是一隻貓頭鷹。
阿爾弗雷德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雙眼望著不禁出了神。這座宅子附近見到蝙蝠是經常的事,但貓頭鷹則不然。幾十年前,同樣有一個和阿爾弗雷德血脈相承的老人坐在同樣的位置,看到了枝杈上的貓頭鷹,而那個人現在已經入土。
那是阿爾弗雷德的父親,賈維斯·潘尼沃斯,托馬斯·韋恩的管家。
儘管阿爾弗雷德事實上和他素未謀面,卻透過一封來自父親的信瞭解了一個關於韋恩大宅過去的、極度黑暗時刻發生的事。阿爾弗雷德至今沒有讓他的主人布魯斯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因為其中的內容他一直希望能就這麼留在過去,掩埋進黑暗之中。
但他早就有預感,過去不可能這麼容易逃開,終有一天它們會重新找上來,從你最想不到的地方給予你重重一擊。而現在,看上去好像就是這個時刻了。
“我親愛的兒子,阿爾弗雷德:
韋恩莊園黑影閃爍,恐怕我不再安全。儘管我非常害怕,但我更為你擔心。如果我沒能活著回到英國,那你必須看到我說的這些話。
你一直都知道,在我退休或死後,來此接替服侍韋恩家族的任務是你的職責,我也知道,你認為這是我的夙願。它曾經是,阿爾弗雷德。但現在,我匆匆寫出的這封信裡,挑出唯一值得一看的一句話,那麼就是這句——永遠不要接近韋恩莊園。
這座莊園裡隱藏了一個只有韋恩家族的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這座莊園、我所站著的這塊土地,被詛咒了。
我太盲目了,沒能早點明白,我一直被韋恩家長廊上的一幅幅偉人的畫像矇蔽了雙眼,而沒能看到這些黑暗的傳奇,雕像身後的陰影。
曾經,我一直覺得我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你,阿爾弗雷德。我相信我善待好小主人布魯斯·韋恩,日後有一天他一定也會對你好。韋恩的家族也曾有幸福的時候。。。。。。至少有那麼一刻。是瑪莎·韋恩毀了一切。
她高尚的節操逼迫他們家族走上了不歸路,她就是不能對慈善事業上的瑕疵、或是**的現象稍有任何馬虎,最終招致了家族的毀滅。
現在已經為時已晚,寫下這封信後我今夜就打算連夜逃出這座大宅,掏出哥譚,永遠不回來。但心底裡,我其實知道已經晚了,我的一生恐怕就要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完結。我為我的生命而恐懼,但我更駭於我所發現的秘密。
瑪莎·韋恩全身心投入兒童慈善的事業中,既是為了三歲的小布魯斯,更是為了她腹中那個還未出生的第二個孩子。
是的,瑪莎·韋恩曾經還有一個孩子。。。。。。曾經。
當我接到那恐嚇電話時,我告訴瑪莎主人不用理會,我真是個白痴,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就是那一瞬的決定毀了一切。當我結束通話電話的一瞬,一隻貓頭鷹恰好撞死在了大宅的窗戶上,我早該料到那意味著什麼。
果然,悲劇發生了。一場車禍奪走了瑪莎腹中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布魯斯少爺的親生弟弟。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莊園都陷入了黑暗,所有人都相當低沉。
再後來,他們盯上了我。電話再次打來的時候,他們提到了你,我親愛的阿爾弗雷德,他們威脅了我所在乎的一切。
所以,我在這裡必須告訴你的是,千萬牢記不要來這裡。一定要畏懼哥譚市,即便我過世也不要到這兒來。這裡被詛咒了,它哄騙著你去愛它,給予你希望。而韋恩莊園,則是這片土地上罪惡的聚集處。
我相信,如果我死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