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地伏案忙碌後，羅伊離開了電腦螢幕，舒展開了身子舒服地向後仰躺進了座椅裡，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對他已經無比熟悉的芭芭拉認得這個表情，她知道這意味著羅伊已經有了令人滿意的收穫了。她同樣知道，羅伊正等著她發問，並以向她展示自己的發現和理論滿足。
“有什麼發現？”她非常配合地問，她的配合也是羅伊非常喜歡和她合作的一部分。
“大豐收。”羅伊微笑著說了一句，坐直了身子。
“艾倫·韋恩先生晚年患有精神病症，這一點在哥譚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據他過去的心理治療醫生分析，他對貓頭鷹這種生物毫無來由地產生了恐懼感。”羅伊說道，“醫生覺得這可能和他過去某一次與貓頭鷹關聯的可怕經歷相關，亦或是受到了哥譚那支關於貓頭鷹的童謠有關。”
“當心貓頭鷹法庭，
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
藏於矮牆樓閣間。
居於家中他同在，
臥於床間他亦存。”
芭芭拉熟練地背完了這一段童謠，道：“是的，我知道。不過貓頭鷹法庭是哥譚的老童謠了，我小時候爸爸經常拿它來嚇唬我和小詹姆斯，說不聽話的小孩就會被貓頭鷹法庭找上門。不過你在哥譚住久了就會知道，這只是個傳說而已。”
“但這位艾倫·韋恩先生晚年顯然把這事挺當真的。”羅伊說道。“他擔心到了動用自己的財產和權力在哥譚地下各處修建避風港的地步。他修了許多秘密藏身處，這麼多年後到現在大多數都已經被人們發現了。不過還是存在有少部分暫且沒有被人發現的可能性。”
“所以尼格瑪注意到了這種可能性。”芭芭拉想得也非常快。
羅伊點頭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尼格瑪很可能是因為某些偶然因素髮現了哥譚地下暗藏著的密室。並將它當做了臨時的避風港來躲避天眼的追蹤。”
“好吧，那麼至少我們現在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了。”芭芭拉說著，飛快地操作起了電腦，“我現在就調出哥譚地下管道的詳細結構，還有已經艾倫·韋恩在地下建造的已經被發現的密室位置資訊，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別的什麼密室。”
“事實上，範圍可能還可以縮得更小。”羅伊說道。
芭芭拉停下了動作，疑惑地望向他。
羅伊解釋道：“仔細看看關於艾倫·韋恩屍體發現時警方的報告書。老韋恩先生被確信為精神病發作溺死在了下水道里，而根據韋恩莊園中人的報告。老韋恩先生屍體被發現時已經失蹤了一週了，而屍檢報告又提到了老韋恩先生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僅僅死了不到一天。”
“所以這個瘋老頭兒——還是全哥譚最有錢的名人——在外面亂逛了一個星期，最後溺死在了下水管道里卻沒有一個人發現？”芭芭拉介面道，“聽上去是挺不合理的。”
羅伊繼續說：“對，不合理。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艾倫·韋恩生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可能是他那疑神疑鬼的病症發作，藏到了他生前打造的某個隱蔽的藏身處裡。”
芭芭拉一愣，急忙在電腦上檢視了已被發現的秘密藏身處，艾倫·韋恩屍體被發現的位置附近並沒有任何一處已被發現的據點。。
“所以。以老韋恩先生過世的位置為中心展開，那一片就是我們的主要搜查地域了。”羅伊說著，頓了頓，“如果運氣好的話。謎語人應該就在這附近的某個暗門後面。”
哥譚地下。
從理論上說，所有城市地下管道里都是一樣髒兮兮、臭烘烘的。然而問任何一個住在哥譚的人，他們都會說哥譚的地下是全世界最髒的。
羅伊和芭芭拉沿著臭氣熏天的水流前進。靴底踩著各種垃圾廢物，甚至耗子屍體。
“我可以抱怨一下麼？這個地方太臭了。”芭芭拉捏著鼻子說道。“說真的，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大美女。果然很不適合這裡對吧？”
羅伊沒有搭話，聚精會神地打著電筒四下尋找。
他知道，芭芭拉當然也不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環境。對義務警員的工作早就輕車熟路的芭芭拉經歷過比這糟得多的環境，她只是在找話題保持氣氛活躍而已。
“這裡。”
羅伊跨過臭燻燻的水溝跳到了對岸，蹲下身到了一列細管道邊。
芭芭拉跟過來，問：“這裡怎麼了？”
“再明顯不過的痕跡了，周圍這麼多條管道，只有這一個閥門有最近被人動過的痕跡。”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