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羅玉成似乎早已料到會被這樣嚴詞拒絕,他笑著說:“那位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您大概會十分不客氣的拒絕我們的要求,我在出來時上級也早有指示,讓我感激您的幫忙,您不答應的話也不能勉強。”
“還有,一位非常感激您的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他說:‘一別多年,故人安好?此番義氣相救,大恩不言謝,只盼今後有緣,再話當年。’”
襄湘不由得震了一下,一種無以言狀的情緒湧上心頭,說不上是激動還是驚訝,他就這樣愣愣的坐在桌前,直到羅玉成起身謝別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問:“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看情況而定,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話。”
羅玉成的興奮之情當即溢於言表:“如果您肯的話,自是再好不過,只要進到心意我們就感激不盡。”
“那麼說說你們現在的難處。”襄湘悄聲道。
羅玉成露出一種焦灼的表情,神秘的說:“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藏身之處,只是找不到實際動手。”
很明顯,軍統的人把趙宏昌嚴密的保護了起來,要動他絕非易事,這著實難為到了襄湘。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是行動起來卻萬分危險。
想著這件事,他幾乎兩夜未曾好好安睡,以至於家裡人看到他憔悴的樣子還以為他生病了。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需要立即行動。稍稍決定下方案後,覺得應該沒有什麼紕漏了,他打電話聯絡了中統局局長徐岐黃,說是想要約他去聽場戲。
徐岐黃有些驚訝,甚至頗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位杜秘書為人拘謹,極少和下面的官員來往。他這忽然要請自己聽戲究竟有什麼事呢?
聽戲的事就約在第二天下午,襄湘穿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裝去了包下來的戲院,徐岐黃卻是先一步到場了。
一見襄湘立即先一步迎上來:“先前杜秘書幫了徐某的大忙,我一直說要請您吃飯,卻一直沒有行動,沒想到還要等杜秘書來請再下,真是慚愧慚愧。”
襄湘笑著應了,與他一同入席看座。
臺上‘叮叮噹噹,噹噹叮叮’,熱鬧的大戲唱個不停,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連徐岐黃這種老油條都有點等不住了。照理說這杜良鈺約他出來應該是有事相商,怎麼到現在還一句話都沒漏,該說這小子果然名不虛傳嗎?真是有耐性啊。既然如此,我便來開這個頭吧。
“杜秘書約兄弟來不只是看戲這麼簡單吧?”他笑著問,彷彿渾然不在意。
襄湘卻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不瞞徐兄說,我倒真是過來散心的。近日有些煩心事,不提也罷。”
“兄弟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出來,哥哥若能幫忙一定會幫忙。”徐岐黃來了興致。
襄湘搖搖頭說:“不瞞您說,我近日常被委員長斥責。哎!真是想起來就煩,不說了,不說了。”
“哎——是人都有個煩心事,說出來才好解決嘛,憋在心裡可不是辦法,兄弟若是相信哥哥,就說出來,否則哥哥心裡一直想著也膈應啊。”
“其實這種事情也只有哥哥你能瞭解我了。”襄湘搖著頭說:“那個蕭楚人,著實氣人!”
徐岐黃眼神一閃,笑道:“這怎麼說,為兄還以為兄弟你和蕭局長交情深厚。”
襄湘擺擺手說:“什麼交情,那男人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主。就說這次,他們軍統局佔著海港碼頭的情報,底下一些人找我走交情,我想著這不過是尋常的小事,想請他幫襯一二,誰知他絲毫不念交情還把我這點事捅到了委員長面前。你說我這些年來在委員長身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混到現在這地位,卻被他在背後使絆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嘖,嘖。”徐岐黃嘖嘖兩聲:“我早就說他是奸詐小人,可無奈委員長器重,我們也沒法子啊。的確如兄弟所言,為兄我也是恨他恨得牙癢癢。你說我們中統局每天點燈熬油的守在各個勘察點,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抓了一個趙宏昌,誰知道被他蕭楚人使了詭計佔走了,我的委屈又向誰說去!”
二人針對這此事倒是越說越投機,到最後襄湘才彷彿十分隨意般向徐岐黃說了一句:“我看委員長對那個趙宏昌十分在意,若是蕭楚人沒有保護好他,哼哼。”
徐岐黃則是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們的防護嚴密的很。”說著他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嘛……”
“什麼?”襄湘問。
“再過幾日他們可能要把趙宏昌送去上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