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費什麼事就到達了地下室工房的時候,預感變成了確信。如果在家的話就不用說了,哪怕是不在家,魔術師也不會允許別人隨意踏進自己的工房的。看起來時臣不僅不在家,而且處於連自己家的房子的現存什麼狀況都無法把握的狀態。
透過四處驗血確定,到現在為止可以肯定遠坂時臣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失蹤了。
再加上,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放在這裡的兩個茶杯說明這是為了款待客人。時臣肯定是在這個房間裡跟自己作為客人招待的人暢談之後,受了重傷或者說是致命傷。看起來對魔術師復仇也並不是切嗣一個人的專利。
可是時臣的servant那個時候正在做什麼呢。怎麼可能坐視自己的master不管呢。
這一切隱約只指向了一個可能:時臣作為master對於archer來說已經喪失了利用價值。archer和下一個訂立契約者合謀殺害了時臣。。
archer的新的master,現在重新獲得了令咒——也就是說過去喪失了servant從而失去了master的權力,現在仍然活著的某個人物。
不用想了,只有一個人。而且得到了新的senvant並且再次參加聖盃戰爭的話,綁架愛麗絲菲爾,把“聖盃之器”控制在自己手裡是理所當然應該採取的行動。
就像這樣——切嗣終於明白了和言峰綺禮的對決是不可避免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五章 某特大號驚喜事件(上)!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了,可是丘陵上的教堂仍然燈火通明。
身處神在地上所指定的安息之所面前,些許的矛盾與傷感阻止了間桐雁夜的腳步。
輕易就被祈禱之地這種形式上的慰籍所安撫,並感到安心的人類的單純。雖然一方面對此嗤之以鼻,可是另一方面對於這種哪怕明明知道是欺騙和虛假的東西也要找一個精神避難所的人類,不由得感到深有同感。
假如有人對自己說人在這個世界上所受的一切苦鬥不過是神對人的考驗的話,雁夜肯定會忍不住伸手把神和他的使者勒死吧。可是如果有人問非神的普通人類能不能得到救贖的話——看著自己的逐漸腐朽的身體,雁夜也只能悄然沉默不語。
一步,又一步地慢慢朝聖盃走近。可是體內的刻印蟲卻以幾倍於自己接近聖盃的速度侵蝕著身體。
仔細側耳傾聽的話,可以聽到吞噬血肉,啃骨頭的蟲群的鳴叫聲。慢慢地著侵蝕身體的刻印蟲所造成的痛苦,對於雁夜來說已經成為了像呼吸和心臟的跳動一樣自然的**的一部分了。意識經常變得很模糊,等到清醒過來對於時間的流逝的感覺也變得很漠然。
發誓自己絕對不需要的那種放棄一切的達觀看法,像從裂縫裡滲進來的水一樣慢慢地侵蝕著自己的心。
還能再戰鬥幾次呢。
還能再活多少天呢。
那個魂器所謂的不死,又是是否真是事實呢?
如果想要親手拿到聖盃,讓自己能夠得到那對母女理解的話。那個最後的依靠唯有期待奇蹟吧。
既然這樣的話雁夜是不是應該祈禱呢。對著眼前聳立著的從屋頂一直到地面的,超然地俯視著他的巨大十字架。雙膝跪地祈禱呢。
“開什麼……玩笑……!”
對於控制了自己的讓人感到屈辱的懦弱,雁夜忍不住詛咒似地怒罵一聲以激勵自己。
自己並不是為了得到愚不可及的救贖才在這個時候來到教堂的。還不如說正好相反。雁夜今天晚上是為了得到仇敵的鮮血而來的。如果相信言峰綺禮的話。現在遠坂時臣肯定在禮拜堂裡等待著雁夜的來訪。不是為了懺悔,也不是為了做禮拜,而只是為了發洩怨恨,雁夜才站到了祭壇前面的。
和曾經敗給過一次的時臣之間的決鬥,言峰綺禮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原本不可能得到的雪辱的機會。今天晚上是殺死那個可惡的魔術師的最後的機會吧。一定不能大意。
胸口燃起的熊熊憎惡之火,**的痛苦和糾葛,還有絕望,把這一切全部燒成灰。對於現在的雁夜來說,這才是能夠戰勝任何信仰的救贖和癒合傷口的聖劑。
上一次戰鬥沒能報一箭之仇的記憶。更加煽動起雁夜內心的怒火。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親手製伏奪走葵、拋棄小櫻的時臣,現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打倒時臣的瞬間。這樣才能忘記聖盃的遙不可及,以及對於失敗的恐懼。只有完全變成被憤怒驅使的自動機器,間桐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