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muma elish——在古美索布達米亞神話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與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稱呼的“乖離劍”正是神話時代見證了創世壯舉的初始之劍。它的劍鋒被賦予的任務,正是將當時一片混沌的天與地一劈兩半。賦予其確切的形態。
如今,傲然迴旋的神劍捲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蹟。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著宇宙的法則。奔湧而出。
archer將劍一揮而下,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
已經不需要瞄準什麼人了。乖離劍的刃鋒所斬裂的,絕不僅限於什麼“敵人”。
先不提正主如何,僅僅被波及的rider就覺得情況很不好,archer根本沒有把他當作過自己人,只是臨時聯手的人,談不上任何交情,事後恐怕還要交手。
基於archer那種自信,恐怕這一擊是要把自己和caster一起解決掉吧。
在驅馬疾馳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現出了無底深淵。
“唔!?”
rider立時發覺到了腳下的危機,但疾馳的布塞法魯斯勢頭實在太猛,已經任誰都無力制止了。
“嗚——”
韋伯見墜落深淵的命運已經無可避免,咬緊牙關把那聲悲鳴硬是吞了回去。話雖如此,這點危機在他跨下的馬和騎手眼中簡直不值一提。
“哈!”
隨著rider韁繩一揮,神馬後蹄猛蹬,高高躍入了空中。
那跳躍、那浮空都讓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當韋伯以為這一瞬將無限持續下去時,布塞法魯斯已經再度踏上了對岸的大地。
沒有什麼時間供他們喘息了。韋伯一看到後續騎兵隊的慘狀。登時臉色慘白。
坐騎不及布塞法魯斯的禁衛兵團沒能跨過這道天塹,如同雪崩般無助地向地獄深淵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後的騎兵們雖然在間不容髮之際停了下來,逃過了一劫,但這場慘劇才剛剛拉開帷幕。
“小子。抓緊了!”
rider一聲叱吒,抱著韋伯緊緊抓住了布塞法魯斯的鬃毛。
就在察覺到危機的神馬退往安全處之時,地上的裂縫愈發擴大。將周圍的土地和騎兵們一併吞了下去。
不——豈止是大地。龜裂從地平面一直擴伸到了虛空,使空間扭曲。大氣上流,伴著逆卷的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吹向了虛無的盡頭。
“這、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這光景驚得無言以對。
英雄王所持的乖離劍,那一擊所刺穿的不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際在內的整個世界。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了。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布塞法魯斯使勁撐住四蹄,竭力反抗著真空的氣壓差之時,“王之軍隊”所生成的熱沙大地也無時無刻不在四下龜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將流盡的砂石般流向虛無的深淵。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永珍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開天闢地的激盪之力奔流而出,這早已超出了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無形的森羅永珍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英雄王自詡為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無。在無盡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告著破滅的終結。
rider和韋伯都沒能見證這一切。rider的固有結界本是由召喚出的全體英靈的總魔力所維持的。在整個世界徹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數部隊的結界已經出現了破綻,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則再次回到了應有的姿態。
之後,就像從夢中醒來一般,載著兩人的布塞法魯斯在夜間的冬木大橋上著地了。
在大橋對岸,黃金的archer宛爾微笑著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雙方的位置關係沒有任何變化,整個戰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時一般。
唯一能夠證實變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轉低吼著的乖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