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就是自己渴望得到的聖盃。
人造人的**還原為無機物煉成的黃金容器。其過程saber無從得知,便從眼前的光景她也已經能夠察覺到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她是“器的守護者”,決心要將聖盃交於切嗣與saber。如果“器”可能被他人奪去,在那之前她必定會挺身而出以死守護聖盃。而現在的儀式現場沒有出現愛麗絲菲爾的身影,聖盃在一隻無形之手的操縱下即將降臨。
“愛麗絲菲爾……”
回憶起她的音容笑貌。saber哽咽著咬緊了嘴唇。
以寶劍發誓要守護她,卻沒能做到。自己違背了誓言。
就像自己沒能拯救親愛的祖國那樣
就像沒能化解朋友的痛苦那樣。
自責與屈辱撕裂著她的內心。saber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個常年被積雪覆蓋的城市。以及交換誓約時愛麗絲菲爾的話語。
——saber,要得到聖盃。為了你,和你的master——
“……是,至少我會遵守這個諾言。只有這個諾言……”
是支撐著現在的saber的一切。
此刻她依然執著於手中的寶劍,依然在呼吸,心臟依然在跳動。這一切,都因為一個理由。
saber向前踏出了堅定的一步。就在這時。
“——太慢了saber。就算被養熟了的瘋狗反咬一口。也不該讓我等這麼長時間。”
一個令人絕望的金黃色身影佇立在觀眾席間的通道中央,阻擋了saber的去路。
這是為了品嚐最後的果實,故意先一步趕在saber的前面。作為守關boss一般等在這裡的人。
“……archer……”
“呵呵,別做出這種表情。我知道你眼饞我的財寶,但還是收斂一點為好,這樣露骨的表情實在欠缺品味。就像一隻餓了好久的狗似的。”
saber並非沒有預料到敵人的出現。
這個市民會館。是所有尚且倖存的servant最後的集結地。就算其他敵人會彼此發動攻擊,也不能天真地寄希望於他們會同歸於盡。還剩一場戰鬥,敵人毫無疑問是rider或archer其中一人。
很顯然,那個真正的caster李阿門,saber雖說認同了對方的詭異,但是並不覺得真正認真起來的rider或archer會輸給那個人。雖說那些草泥馬的確難纏,可是隻要不對付這些小傢伙,只要直接對付對方英靈的本體。完全能夠解決問題,所以caster根本不可能活到最後。
不過——archer完好無損的甲冑以及他從容而充足的魔力的氣息。令saber咬緊了牙。
毫無疑問,這個黃金的servant毫髮無傷。豈止是無傷,簡直可以說完全沒有消耗。
在與berserker一戰中受到重創的saber如果想要擊敗archer,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對手在與caster,又或是rider的激鬥中遭受相當程度的損耗。但在此刻,面前的archer身上,卻看不出一星半點一場戰鬥留下的創傷。
沒想到那個征服王居然沒能報一劍之仇……這個依舊不明真身的servant,難道真的那樣強大嗎??
亦或是,因為caster和rider兩敗俱傷,被archer撿了便宜?
不,不會是如此的。英雄王那種驕傲的人,不可能真的會撿什麼便宜。
恐怕……
就在最後一絲希望也磨滅了的現在,saber心中卻油然升騰起一陣憤怒的火焰。
什麼勝算戰術都不重要了。saber只是覺得不可原諒,她不能原諒時至今日依然有人阻擋在她與聖盃之間。
“……你給我,讓開……”
saber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怨恨。瘋狂的執念將她曾經清澈翠綠的雙眸變為了混濁的黃褐色。
“聖盃……是屬於我的……!”
身上的累累傷痕也無法阻擋saber的行動,她怒吼著揮劍向archer砍去,但剛向前邁了一步,卻立刻被從空中投射出的寶具刺穿了左腿。
saber頓時摔倒在地,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呻吟。環顧四周,只見陸續出現在空中的“王的財寶”的兵器群,已經全都將利刃對準了自己,隨時都能發射。
只要主人一聲令下,無數的原初寶具就會一齊射向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