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
再次的質問,使這個巨漢張開嘴,陷入思考中。
“……唔,總之呢,雖然沒什麼根據,但我有種在今晚就可以一決勝負的預感。”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
韋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追問原因。雖然說不出來,但掠過肌膚的空氣,讓他感到聖盃戰爭進入了**時刻。
硬要說的話——是因為夜晚的空氣太過於平靜了。
就韋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競爭對手只有rider親手粉碎的assassin。當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戰況也依然在繼續進行、推移著。
他連日連夜感覺到的。這個鎮子上出現的異常氣息,正在發生著變化。從混沌的騷動變為沉重的緊迫感。
這也是比起自己的焦躁,昨晚與自己戰鬥的saber產生的焦急讓他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艾因茲貝倫陣營似乎也出現了什麼緊急狀況。
所以韋伯對rider的直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正因為他是馳騁各大戰場,下達戰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韋伯這個經驗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究竟羅德。艾盧美羅伊將使是否依然健在——關於曾經憎恨的仇敵的訊息,現在也使他產生某種感傷。
與英靈共同奔赴戰場,是多麼難以想象的艱苦修行,韋伯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就算在魔術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聖盃戰爭是無法以魔術師的常理推測的。一想到他與自己經受著同樣的艱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時。心中也不禁出現一絲同情。六名master中,只有肯尼斯一人和韋伯有關係,無論這種關係是好是壞。
對一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自己竟然能產生這樣的感慨,韋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
——是的,無論預感是什麼,對他來說,聖盃戰爭已經和結束沒什麼區別。
在發出嘆息的時候,輕巧而明顯的衝擊。驅散了他的睡意。
“這——是什麼?”
“這股魔力波動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過類似的。”
聽rider這麼一說,韋伯想起來了。聖堂教會召集master的狼煙。這和那時的感受是完全一樣的。
為了看到天空,他走出了雜樹林,東北方位出現魔力閃光。並且伴隨著比上次更鮮明的色彩。
“這種形式是……”
“這是什麼?某種符號嗎?”
聽到rider的提問,韋伯儘管也感到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達成)與‘chariot’(勝利)吧。發出這樣的狼煙……難道,這意味著聖盃戰爭已經決出勝負了嗎?”
韋伯的解釋讓rider皺起眉頭。
“這算什麼。當我不存在啊。究竟是誰取得勝利了。”
這的確很奇怪。在聖盃戰爭中,要把所有敵對master和servant排除才算取得勝利。現在。rider和韋伯就在這裡,怎麼可能發表勝利宣言呢。
“……而且,那個方位也不是冬木教會所在地。真奇怪。也許不是教會那些傢伙發出的狼煙。”
“啊,這麼說還能夠接受。”
聽到韋伯的疑問,rider輕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怎、怎麼了?”
“一定是某個性急的傢伙擅自發出勝利宣言,挑釁說‘有意見的話就來這裡吧。’也就是說,要把對手引到自己指定的決戰場所。”
rider猙獰地大笑著,盯著在天空發光的狼煙,彷彿在說正合我的心意。
“很好很好。這樣連尋找的功夫都省了。受到如此挑釁,我想沒有一個servant會坐得住。還活著的傢伙一定都會集中到發出狼煙的地方吧——哼,和我所想的一樣,今晚正是決戰的時刻。”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軀,正因歡喜和鬥志而顫抖。
韋伯用在遠處觀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著這個剛猛的英靈。
“是嗎。終於到最後階段了啊。”
“沒錯。既然戰場已經決定,我也不能給rider這一職階丟臉。”
rider拔出凱爾特長劍,高高舉向天空。
“現身吧,我的寶馬!”
隨著呼喚聲,從撕裂的虛空中迸射出射破空間的光芒。閃耀著英靈之光出現的——是一匹韋伯熟悉的駿馬。
有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