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官府的節奏中去,所以才故意如此作為啊。”
群雄各懷心事,一時之間,大廳上鴉雀無聲。
本來在這情景之下,各人應紛紛向劉正風道賀,恭維他甚麼“福壽全歸”、“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一千餘人濟濟一堂,竟是誰也不說話。
劉正風轉身向外,朗聲說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正風庸庸碌碌,多劉某一人不多,少劉某一人不少。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升官晉爵,死於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
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啪的一聲,將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墜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之中。
群雄一見,皆盡駭異,自這兩截斷劍插入青磚的聲音中聽來,這口劍顯是砍金斷玉的利器,以手勁折斷一口尋常鋼劍,以劉正風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折斷一口寶劍,則手指上功夫之純,實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詣。
聞先生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可惜!”
也不知是他可惜這口寶劍,還是可惜劉正風這樣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
李阿門一行人面不改色,如果只是折斷這樣一口寶劍,他們一行人哪怕目前最弱的白惜晨,其實也不是辦不到的。
在便宜女兒李白鳳透過消耗自身內力,不計本錢般的幫助下,白惜晨已經以一種神速修煉出內力,而且內力還不低的情況。結合她自身超出常人的力量,的確是已經能夠辦到這種事情了。
劉正風臉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劉正風微微一驚,抬起頭來,只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
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
這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
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劉正風身前,舉旗說道:“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白惜晨和李白鳳均是看向了李阿門,似乎在問要不要在此時出手。
李阿門心知,此時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於是他搖了搖頭,意思是再等一等。
劉正風躬身說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漢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微笑道:“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
他臉上雖然露出笑容,但語音已微微發顫,顯然這件事來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歷陣仗之人,也不免大為震動。
那漢子正是嵩山派門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達,他聽得劉正風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號,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他搶上幾步,又向天門道人、嶽不群、定逸師太等人行禮,道:“嵩山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
其餘四名黃衣漢子同時躬身行禮。
定逸師太甚是喜歡,一面欠身還禮,說道:“你師父出來阻止這件事,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說呢,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為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麼勞什子的官兒?只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李阿門不由暗歎了一口氣,定逸實在是天真,難怪原劇情中恆山派可謂是被坑得最慘的一個門派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現在絕不是最好的時機!
劉正風臉色鄭重,說道:“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
說著走向金盆。
史登達身子一晃,搶著攔在金盆之前,右手高舉錦旗,說道:“劉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