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一劍下去究竟能夠阻止多少個草泥馬?——不,不是能夠阻止多少草泥馬的問題。此時哪怕漏過一隻草泥馬,那一隻也可能對愛麗絲菲爾造成重大創傷。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透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著她們的草泥馬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誰讓李阿門被三位王者同時注意,一個緊張之下幾乎把自身目前能夠召喚出來的所有草泥馬都召喚出來了呢?
相比對方的緊張不同,李阿門和龍之介倒是輕鬆無比。
本來李阿門也不應該緊張的,誰讓他是第一次使用幻影顯形呢。
現在走了幾步路,很快他就不再緊張了。
那一群目前智慧欠缺的草泥馬,自然更不可能有所謂的緊張了。
在沒有李阿門的命令下,它們倒是安分守己,沒有口吐髒言。
“……ri——rider,喂,喂……”
或許是發現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太過悠哉遊哉地喝著酒,這讓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不斷靠過來的草泥馬,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麼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著嘆了口氣,隨後面對著包圍著自己的草泥馬,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著它們身後的人,說道:
“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寵物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草泥馬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明明說是邀請,卻無視正主把酒對向了使魔草泥馬,還說什麼酒與血同在。這言語中的霸道,讓其他兩位王者終於鬆開了眉頭。
但是,這世界從來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無論是李阿門,還是草泥馬,都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在rider,以及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某隻靠得最近的草泥馬,直接一口喝乾了柄勺中的紅酒,然後向rider讚歎道:“草泥馬!”
“……”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沒有了酒的柄勺,又看了一眼彷彿是世間最無辜者的草泥馬,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又來了。”saber無語中想道。
即使是archer,也啞然失笑。
這果然是看臉的世界!
如果不是草泥馬外表尚萌,換成是某些獵奇生物的話,這三位王者還會有這般好臉色嗎?
李阿門的內心中是如此讚歎著這一切。
但是,rider畢竟是rider,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對方的這一作為,讓rider感覺到自己很失敗。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寵物喝掉了,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乾燥,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