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
李阿門笑道:“沒有必要騙你。只要我願意,就能夠讓你那位愛人不死。而聖盃仍舊可以降臨。”
切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做有什麼副作用嗎?”
李阿門說道:“其實有幾種方案可以選擇的。”
“哦?”切嗣不解。居然還有幾種方案。
李阿門繼續說道:“第一種,我直接把作為聖盃主體的心臟取出。然後使用其他代替品維持愛麗絲菲爾的存在。”
愛麗絲菲爾是特殊的存在,一般來說即使是換了心臟,正常的心臟她要了也沒有用處。
因為她就是聖盃的外殼,作為心臟的聖盃之器,實際上就是她活動的動力來源。
這就是不正常生命,又能夠使用魔術的特殊生命所需要支付的代價。
否則,如果真的那麼簡單,相信衛宮切嗣也不會為了所謂聖盃的安全,而無視愛麗絲菲爾因此會遇到的結局。
但李阿門真的是有辦法。他完全有辦法使用其他手段製造一個新的能量源,代替那個特殊的心臟。
“還有呢?”切嗣繼續問道。
李阿門說道:“更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某人制造一個傀儡,然後把愛麗絲菲爾的靈魂裝進去。”
這是切實有效的手段,不過切嗣很清楚,這真的很難。
普通的傀儡,想要承載愛麗絲菲爾,這根本不容易。
畢竟,愛麗絲菲爾這種聖盃人形載物。本質上就已經是最強的傀儡技術了。
這世間的魔術師中,只有極少數才具備能夠製造出與之等同的傀儡,唯有那種程度的傀儡才有資格,才能夠無風險的承載愛麗絲菲爾這種不正常生命的靈魂。
不等切嗣發問。李阿門直接說出了最後一種選擇,他道:“最後,就是我的獨門手段了。那就是魂器。”
……
對於綺禮而言,在察覺到時臣有與艾因茲貝倫結盟的意向時。他便明白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剛才會面上做出的決定也並不出人意料。艾因茲貝倫的女人們——和她們背後真正的操縱者衛宮切嗣——已經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他們的威脅。而對於遠坂時臣而言,自己不過是“普通的助手”。所以與艾因茲貝倫的結盟比起自己來要更為重要。
而對於綺禮再次出現在手臂上的令咒,以及從璃正處秘密繼承下來的保管令咒的存在,時臣是不知道的。綺禮也不曾告訴他,saber真正的master衛宮切嗣現在還沒有現身,以及間桐雁夜獲救。在這種時候還隱藏著如此重要的情報,這種行為本身就意味著綺禮已經放棄了身為時臣部下的職責。這總有一天會被時臣看穿,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抱怨什麼。
綺禮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床邊坐下,感受著無人的教會的靜謐。
注視著黑暗,綺禮捫心自問。
他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這樣問過幾千次、幾萬次了。
而今夜,這一問題卻切實地壓迫著他。只有這次,自己不得不在天亮前得出答案。
——我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不是完全不知道,而是再一次確定這個答案。
進行事後處理時,從工作人員處傳來的大量情報中,有一個情報是綺禮不能忽視的。
這一個報告,令人觸目驚心。
就在數小時前,新都郊外的廢棄工廠內發現了肯尼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和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的屍體。兩具屍體同樣是被巡邏中的教會工作人員發現並處理掉了。在現場發現了被遺棄的已署名的自我強制證文,這是作案者使用卑鄙伎倆殺害了lancer的master的**裸的證據。
衛宮切嗣——這個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正在一個一個地消滅著對手。
只怕現在,他也還在什麼地方持續著戰鬥。與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的綺禮不同,他正在切實地邁向聖盃。
這個名為冬木的戰場,令曾經持續投身於空虛戰鬥的男人在沉寂了九年之後復出。但綺禮在還不知道他的意圖和理由究竟是什麼的情況下。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在得到全能的願望機時,那男人會祈禱什麼呢?
這答案。真的能填補綺禮心中的空隙嗎?
“……你是,什麼人?”
他忽然自言自語道。他曾經帶著幾乎等同於祈禱的預感期待著衛宮切嗣。期待他的答案。現在綺禮有了危機感。腦中來回穿梭的,是那些挺身擋在切嗣身前的女人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