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嗎?”
“是這樣的。不過,這個可以先放在下一次。”李阿門笑道,“現在有人更需要我的幫助,那個迷茫又絕望的人,如果不想讓他滑入深淵的話,我就必須出現在他的面前。否則,一切始終無法得到徹底的改變。”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rider哈哈笑道,“我很期待下一次我們的會面,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也應該是我們戰鬥的時候了。”
韋伯嘆氣,知道rider說得不錯。
聖盃戰爭一共也只有七天時間,下一次見面的話,搞不好真的要至少先戰一場。
一直拖下去的話,聖盃戰爭何時能夠了結呢?
聖盃戰爭必須要在七天之內了結,否則聖盃就無法召喚。
哪怕為了這一次,即使與李阿門談得還算愉快,rider和韋伯都明白。始終是要有那麼一戰的。
之前,rider已經答應了李阿門。決定給他自己留條後路。
韋伯其實也已經暗中決定,準備從李阿門這裡學習那種改變魔術師資質的辦法。
但是。這只是談了一個開頭,卻未必真的能夠辦到。
為什麼?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李阿門是否能夠存活到最後。
如果李阿門中間就失敗了,那麼一切都無從談起了。
之前讓rider覺得無解的草泥馬,他覺得這種小東西似乎沒有讓他感覺到戰鬥力,如果無視它們的話,或許就沒有作用了。
所以,rider就有了下次見面就要一戰的覺悟,正是要以他自身測試一下李阿門的真正實力,哪怕因而真的死了。他也不會後悔,反正已經約好了會給他留後路這件事。
……
剛一踏入禮拜堂,綺禮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微弱的血腥氣,以及殘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煙味。肯定有人在這個神之殿堂裡做出了無法原諒的惡行。
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可綺禮還是很謹慎地走進去,穿過信徒席——來到祭壇的時候,發現了倒在旁邊的人影。
“父親大人——”
衝口而出的呼喊虛弱無力。作為代行者訓練有素、富有敏銳觀察力的眼睛在發現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時,注意到了穿過後背的彈孔和地板上的一灘血跡。
綺禮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狀態下仔細檢查父親的屍體。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檢查父親管理的令咒個數。不出所料。少了一枚。璃正把自己管理的令咒的其中一枚交給某個人,大概隨後又被這個人殺害了。在討伐caster的過程中立功的其中一個master,不滿於把功勞與其他共同戰鬥的人分享,所以才犯下如此罪行。根本無須推斷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
可是即使是魔術師。也無法從死去的老神父手裡奪走其擁有的所有令咒。由監督保管的令咒受聖言所保護。如果沒有本人的許可,是不可能透過魔術來搶奪的。唯一知道秘密聖言的璃正神父已經死了,從以前聖盃戰爭儲存到現在的令咒已經無法再發揮效用了。
——不對。璃正神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綺禮抬起父親的右手,發現指尖上有不自然的血跡。好像是擦傷的痕跡。璃正神父在彌留之際。把手指浸在血泊中,肯定在某處留下了蛛絲馬跡。
既然明白了這點。很容易就找到了血字。
地板上,紅黑色筆跡所寫的遺言是“jn424”——如果是沒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許會認為這是意義不明的暗號。可是對於繼承了璃正虔誠信仰的綺禮來說,這個暗號的意思很明顯。
聖書福音4:24。綺禮一字不漏地背誦出儲存在記憶裡的那些神聖文字。
“神即聖靈。因此我等崇尚神靈,都必須以靈魂和真理進行叩拜——”
好像與之呼應似的,已經冰冷的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發出淡淡的光輝。
伴隨著一陣鈍痛,令咒一個個地轉移到了綺禮的手上。綺禮無言地注視著令咒的光芒。
毫無疑問那是父親交託給兒子的信任。
璃正神父相信第一個發現自己屍體的肯定是兒子。所以才用血寫下只有從事聖職之人才能明白的暗號。把管理令咒、守護聖盃、引導聖盃戰爭走向正確道路作為這些監督者的重要職責都託付給了兒子。他確信兒子是可以承擔這些責任的人,一直到臨死對此都沒有任何懷疑。
他不知道綺禮把新得到的令咒隱藏起來,已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