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天,柳意之在趙線孃的幫助之下,在柳明源常待著的屋子裡藏定。外頭趙線娘先灌醉了柳明源,再給他服用了些迷/幻/藥。
她對著柳明源道:“先生,先生……”
柳明源睜眼之時,只見孟限正雙目溫柔地站在他跟前兒。他一時間有些無措:“限娘,是你嗎?”
穿著孟限往日裡的衣裳的趙線娘把牙一咬,繼續裝:“先生,我,我那般喜愛你,你為何要害死我?”
柳明源痛苦地搖頭:“限娘,我也是沒有法子。你若不死,官家就會疑心柳家,就會這柳家有嫌隙。他本不是個大度的人,若是不順著他的意,柳家闔族上下多少人命皆……”
“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嗎?”
柳明源痛苦地抱頭:“限娘,是我對不住你。”
“我只問你一句話,以柳家的手段,當初的情形除開殺我之外,就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柳明源痛苦地閉了閉眼,卻無法回答。法子是有,只是不比殺死孟限來得簡單有效。
而此時趙線孃的聲音又變得幽然婉轉:“先生,其實我都不怪你的。先生,我只想問你,你還愛我嗎?”
“我,我曾經愛過你。”
“那好,我知道了。”趙線娘幽然轉身,卻被柳明源一把從身後抱住,“阿限,你不要走。”
趙線娘速度掙脫柳明源,將身上那層孟限的衣物脫掉,露出她本來的衣裳——薄紗輕輕地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
而此時的趙線娘則做出了嬌嗔的模樣:“老爺,原來老爺睡裡夢裡的人都是別個。既然如此,老爺又何必騙線娘說愛我。想來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柳明源神思稍微清明瞭些,卻見趙線娘在一旁垂淚。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直讓他心疼。
他忙將人攬住道:“我的好人兒,我將才不過是睡迷了。我最愛的人可不就是你。”
說著手便往薄紗裡去。趙線娘一邊兒欲拒還迎磨蹭著柳明源一邊兒道:“我曉得老爺不喜歡我,我明兒剪了頭髮做姑子去也強似在這裡當別人的替身。”
柳明源一舉進去直搗要害之處,讓趙線娘當即“啊”地叫了聲。他一邊兒動作著,一邊兒道:“好人兒,你並不是別個的替身。當初我確然把你當做是阿限的,但經過了這麼些日子,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哪裡還看得見別個?”
趙線娘道:“果真?你果真不愛你那原配夫人了?”
柳明源道:“自然是真的。”說著,便以吻封緘。
柳意之在暗裡聽得明白,心下沒甚太大的感慨和情緒,只是替孟限覺著不值。等她悵然若失地回到綠卿小苑時,便抱著公儀簡不撒手。
“先生,你會一直喜愛我麼?”
公儀簡揉了揉柳意之的頭:“但凡是我認定的人,都是不會變的。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亦要死在一處。”
他絕不會,讓柳意之孤單一人。
柳意之點了點頭,和公儀簡說了柳明源和孟限之間的故事。而公儀簡併未如往日那般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傾聽從不干涉。
他說:“看人看事,不可只用五官去感知,而應用心。應堪破其幻像,達其至理。”
他的意思是,看到的聽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人不應當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
柳意之不明白公儀簡所說,公儀簡想起那句“不可言明,不可干涉”的叮囑,心下亦很是無奈,只得放棄解釋,只和柳意之道:“這世間的情有千千萬萬。有情深不壽的,有有緣無分的,有半路移情的,有負心薄倖的。但我對你,卻是將整顆摯誠的心奉上。”
他說:“世易時移,人心易變。然我只有這一顆心,給了你,那便是你的,在沒有多的來給旁人。”
他說:“梧桐相待老,鴛鴦會白頭。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與你一道兒歸隱於山林之間,做一對自由而快意的夫婦,沒有任何的束縛,永遠隨心而行。”
他說:“子持,我喜歡的人,從前只有你,現在只有你,將來還是隻有你。”
他說:“你不要害怕,我一直在。”
柳意之一直聽著公儀簡溫潤的話兒一直在耳邊響起,心神驀地安定起來。不管她的父親和她的阿孃曾經如何,那畢竟是她們的事,從來都和她無關,她也沒有立場去指摘。
而她,有她的先生。她的先生會一直陪伴著她一直喜愛著她。她靠在公儀簡的身上,聞著那好聞的氣息,回應道:“先生,我還等著先生老了好給先生梳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