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前,將身子轉過來,眼睛望著屏風,對著奕絕的方向發呆。
“絕,你快出來,跟我說,要我和你一起去西域。”千羽寒的心裡也在默默地吶喊著,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等著對方。最後千羽寒由於連續幾天,都給德妃放血治療,精神實在有些疲憊,竟然枕著桌子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待千羽寒一覺驚醒,已經是辰時了。她心裡一驚,猛然站起來,身體一件大敞滑落了下來,她顧不上許多,衝進屏風內一看,床上已然空空如也。剎那間,她的心彷彿也被抽空了,失魂地走到床上坐下,摸著那床錦被,被子已經涼了,但還縈繞著奕絕特有的體香。
她摸著被奕絕睡得有些皺褶的被子,一點一點地捋平,情緒一下子失控,一把抱起奕絕的枕頭,赫然看見枕頭下一條繡著白梅的手絹,那是她常用的一條手絹,不過,此刻,白色手絹透著斑斑墨跡。她拿起來,絲質手絹一下子滑開,略有些粗獷的字型映入她的眼簾: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西域千里行。
風一更,雪一更,心繫卿卿魂夢牽。
“絕!”千羽寒只覺得自己的情感神經一下子斷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他為什麼不叫醒她,帶著她去?難道他不知道,她很想很想跟著他去嗎?
千羽寒一個轉身,瘋了似地朝外面跑去。
“王妃,王妃,你要去哪兒?”憐嗇和憐薇剛好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