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對歐陽俊傑溫和地說道,轉而又朝憐嗇和憐薇說,“將東西給歐陽掌櫃吧!”
憐嗇聞言,走上前,從衣袖裡摸出兩個白色瓷瓶,遞到歐陽俊傑的手上,溫聲說道:
“這是王妃給你制的潤喉丸。”
這潤喉丸,千羽寒是參照了現代“金嗓子”之類的藥物而製成的,對喉嚨有清潤舒爽的作用。歐陽俊傑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伸出去接藥丸的雙手竟然有點顫抖,接過後,如獲至寶地藏進懷裡,手觸及自己的心臟,只覺得那裡震動得特別快。
“謝謝主子!”歐陽俊傑的頭垂得更低,沒想到主子連這麼細小的事情都顧慮到,他真怕一不小心洩露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愫。
“謝什麼,你是我的下屬,就是我的人,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同樣的,對於背叛者也同樣殘酷無比!”
本來千羽寒這句話只是表明她對於追隨者和背叛者的立場的,但是歐陽俊傑一聽,身體立即從椅子上滑落下來,雙膝一軟,跪在千羽寒的面前,聲音惶恐不安地說道:
“屬於永遠不會背叛主子,若有背叛,就讓屬下死無全屍,永世無後!”
歐陽俊傑這個毒誓不可謂不毒,中國古代的傳統思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傳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歐陽俊傑竟然發這種毒誓,真不可謂不毒。
千羽寒走過去,親自扶起歐陽俊傑,說道:
“俊傑,就憑你今日這一番話,不管他日發生任何事,即使有人離間我們主僕之情的情份,只要你說沒有,我都絕對相信你。”
“謝謝主子!”歐陽俊傑垂著頭,重新坐到椅子上。
“並且我剛才一番話也不是說你什麼,你不必如此緊張。還有,難道我如毒蛇猛獸一樣可怕嗎?怎麼每次見到我都這麼緊張害怕?”千羽寒有些好笑地看著歐陽俊傑一個大男人,像個害羞的孩子似的在她面前垂著頭,與在外面談笑風生,幽默風趣的掌櫃判若兩人。
“是是是,主子!”歐陽俊傑連聲應著,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惹得憐嗇和憐薇吃吃地笑了起來,歐陽俊傑覺得更窘了,臉更加紅了,宛如那三月盛開的桃花般絢爛。
千羽寒不再說話,目光專注地放到帳本上,這歐陽俊傑不僅是經營方面的好手,做帳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收入與支出,明細賬一目瞭然,並且有許多細碎的,還在備註下面說得一清二楚。古往今來,但凡是管賬的,都幾乎涉及中飽私囊這種危險,而歐陽俊傑做的這帳,任何人一眼,便知道這是個毫無私心的掌櫃。因為有備註下面,甚至還詳細了記錄了顧客打賞給他的錢。
千羽寒看了看總帳,這個月的收入又比上個月漲了一倍,將光華軒交給歐陽俊傑打理,她是放一百個心。放下了帳本,她又讓憐薇拿出她新設計的衣服款式,交給歐陽俊傑。
“又有新款式了?”歐陽俊傑兩眼放光的接過樣圖,主子每次的設計都讓他大開眼界。
“嗯!”千羽寒淡淡地應了句,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以後但凡有顧客打賞給你的錢,你就不必記在賬上了,你自己留著就好,那本來就是你應得。”
“主子,那,那怎麼可以?”歐陽俊傑有些惶恐地說道,其實那些女顧客大多是衝著他這張臉賞錢給他的,他怎麼推也推不掉,只好將當店鋪的一種收入。
“顧客打賞錢給你,你就將這種收入記入鋪子的收入中,這種收入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千羽寒笑了笑說,“這樣吧,若你實在不想收這點賞錢,那就將這些賞錢私下與鋪子裡的夥計分了,這點錢可以記入店鋪日記裡,但就別記在總賬上了。這樣,也有利於你管理這些夥計。”
“主子這主意極好,屬下以後就照此辦就是了。”歐陽俊傑連連點頭應是。
“嗯,光華的生意這麼好,我打算再多開一間分店。”千羽寒的話立即得到歐陽俊傑的贊同,“主子,其實你不說,屬下都想提了,再在京城多開幾間吧,單是一間供不應求呢。”
千羽寒點點頭,然後與歐陽俊傑聊了有關開分店的地段及時間事宜,便離開了光華綢緞莊。她帶著憐嗇和忪薇到鳳中心街2路檢視,光華綢緞莊開在鳳中心街1路,所以,她打算去2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鋪子盤下來。
恰好讓她相中了一間位置極佳的鋪子,而那鋪子的老闆正要舉家搬遷,也正有意要將鋪子轉讓出來。她本來就想當場盤下來的,但是恰適老闆匆匆趕回家中辦事,無法與她詳談細節,所以約好了第二天午時,前去醉鳳樓商談。
做完了這些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