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一副疲憊不堪氣喘如牛的模樣。
橫山宋軍營寨,如臨大敵,嚴陣以待,一俟有人靠近,堡塞上的宋軍已即吱呀呀拉開了弓弦。“開啟寨門,快,夏軍追上來了 !”“我日你親孃,你拿箭對著誰?老子廝殺一夜,人都快癱了「開門,開門 !”我是禁軍侍衛步軍都侯嶽無聲,守將是哪個小婢養的,給老子開門 !“潘大將軍和王監軍都在後面,再不開門,有個好歹,哪個灰孫子替大人償命?”更新最快
城頭守將嚴陣以待的戒備把廝殺了一夜,好不容易趕到自己營下,結果迎接他們的不是戰友的撫慰和援助,反而是森冷的刀槍,一下子把這些百戰餘生的戰士激怒了,叫罵聲不絕於耳。楊延浦、楊處朗、小野可兒帶著化妝成宋軍的“夏軍”混在這亂哄哄的隊伍中,跳著腳兒的罵,比誰咋唬的都起勁。
這樣的情景在每一處叫營的堡塞前都有上演,堡寨上的守將吃不住勁兒了,堡寨下面可不是一個兩個三百五百的袍澤,那是漫山遍野數以千計的傷兵,若不開城,一個個驗明身份把他們用筐吊上來?候得夏軍追至,把他們眼睜睜剁在城下,自己有幾個腦袋夠官家砍的?
再說人家死了,那是為國捐軀,自 己就算被砍孓腦袋,那也是遺臭萬年啊。更何況潘美和王繼恩這兩位大人也在城外,閉門不納?誰也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守將無暇多想,在叫罵聲中倉惶開了寨門,亂兵一鬨而入,扮成宋軍的夏軍一入堡寨,呼號一聲便立即動手,展開了一場混亂。
這一下各處宋軍堡塞立即也陷入一團混亂,夏軍混水摸魚闖進堡寨略戰士不是很多,每隊不過數百人,一則是因為人敏多了,恐被宋軍發覺有異,二來他們都是宋軍打扮,又不能攜帶明顯標誌,彼此不熟悉面孔的一旦闖進城去,很可能會來個自相殘殺,所以每一隊人都是原本一營的戰友或者同一部落的勇士。
而宋軍則不然,逃回的宋軍,守衛堡塞的宋軍,假扮宋軍的夏軍,三方大多各不相識,夏軍發一聲喊,便開始動手殺人,混戰一起,那些宋軍提著刀,只看見兩個戰友捉對兒廝殺,哪還分得清敵人?不等他分清敵我,又有那沉不住氣的舉起槍向他刺來,沒奈何只得舉刀相迎,於是乎真宋軍之間,真假宋軍之間,便打成了一鍺粥。
潘美和王繼恩也先後趕到了宋軍駐守的橫山堡寨,此時各處堡塞一團混亂,敵我難辨,追兵躡足而至,堡塞的作用全然消失,夏軍緊跟著宋軍擁入堡寨,宋軍眼見已不可守,只得再度敗退,夏軍再分一路兵亂哄哄地自後追趕,其餘人等迅速清剿堡寨裡未及撤走的殘敵「加固要塞,插上夏軍大旗,宋軍數月之功,毀於一旦。
楊繼業、張崇藉,將領登上葫蘆寨,葫蘆寨失守兩月有餘,如今再度回到了夏軍手中,堡塞中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呻吟掙扎的傷兵,山野叢林間夏軍猶自追捕著宋軍。
張崇茲,翹首遠望,對楊繼業道:“將軍,我們倉促追來,將士們業已疲憊不堪,馬匹輜重又來不及運至。再者說,混入敵軍的將士有限,由此前去,麟府兩州烽燧堡寨不計其數,大可放過前軍,截我旗幟鮮明之隊伍,已難再有混水摸魚之奇效,咱們此時就算一鼓作氣,也拿不下麟府,宜固守橫山再做打算呀。”“呵呵,張將軍所言有理。”
楊饋業微微一笑道:“不過,再追一追也無妨,宋軍落花流水而去,總得給他一個反撲回來的機會才是。要不然,趙官家顏面何存?”
張崇藉,大惑不解,夏已立國,和泉早 成水火之勢,給趙老二留什麼顏面?
不過楊繼業一語說罷,便不想再說,張崇癌,只好把這個悶葫蘆憋在了心裡。不出張崇癌,所料,麟府守軍早已得了訊息,正嚴陣以待。由橫山下去,俱是藉助天險修建的 一處處堡寨烽燧,同橫山不同,這些堡寨都藉助地勢,依託險要修建在一處處必經要道上。
偶有幾處堡寨救人心切,被複軍混進城去,但是宋軍將領也都是久經戰陣,並非平庸之輩,訊息透過堡寨烽燧間的通道迅速傳遞開去,再往後去,各處堡寨便閉門堅守,不放宋軍入城,只將他們放過,後面但有穿著夏軍服飾,打著夏軍旗號的隊伍,便以弓弩一陣招呼,如此一來,切斷了夏軍內應與外援的關係,內應就算跟著混過去也攪不起什麼風浪,進攻只得就此而止。
潘美穩住了陣腳,馬上便集結 兵力進行反撲,依託各處堡塞相互呼應,已被夏軍佔領的幾處堡寨彼此間都是切斷了聯絡的,很難據而堅守,夏軍被迫後退,放棄了剛剛佔領的這幾處要塞撤回橫山,雙方分別以橫山和礴府為據點,再度進入僵持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