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了,楊浩得的便宜也已是白送給他了,自己不撈點便宜回去,實在是不甘心。因此上他便生起了另一個念頭:收他為徒。
呂洞賓暗中思忖:我是散修之人,比不得陳摶門徒眾多,自立一派。如今我年歲已高,不能得窺生死之門,說不定哪一天就要駕鶴西遊,這一身藝業不尋個合適的人來傳授,不能將它發揚光大,百年後誰還記得我生蓮吧貼吧呂洞賓的名頭。我與這楊浩,也算是一場緣份,看他為人品性倒也不錯,根骨也已經我伐髓易筋,不如收了他為徒。況且,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機,我收了天機為徒,光是這一點,就勝他扶搖子一籌了。
呂洞賓做此打算,其實還有一番惡趣味,只是他自己心中不肯承認罷了。他比陳摶學道要早,但是於易理、易卜之道卻不及陳摶高深,只在武藝上勝他一籌,以呂洞賓的為人脾性,心中常常不服,但確實技不如人,也無可奈何。
陳摶信中已提及收了一個女娃兒為徒,還提及了她將來與楊浩的一場緣份。呂洞賓便想,我這做師傅的壓不到你的頭上去,我的開山大弟子卻要壓到你的關門大弟子身上去,這不也算是替我這師傅報了一劍之仇了麼?這樣一想,呂洞賓登時手舞之、足蹈之,興高彩烈,樂可不支。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次下山,簡直就是給這天機送了莫大好處,也不知道是否這就是天意使然,呂洞賓心中有氣,這才捉弄了楊浩幾天,嚇得他疑神疑鬼,連覺也睡不好,出了心頭一口惡氣,今日這才現身出來。
楊浩聽他說明來意,哪有不允之理。藝多不壓身啊,旁的不說,這呂老頭兒都不知道多少歲了,看著還這麼年輕,學子他的功夫,至少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啊。
當下楊浩連聲答應,鄭而重之地跪行了拜師之禮。修道之人崇尚自然,也沒有那許多規矩,受了他三拜,呂洞賓便認下了這個徒弟。
他望著自己這個便宜徒弟,捋須笑道:“好,好好,如今你既拜我做了師傅,師傅就隨在你身邊一段時間,把這身功夫傳授於你。吾胸中所學,博大精深,要一骨腦兒傳授於你容易,領會貫通、發揚光大,還要靠你自己修習。待你學會了為師的本領,為師還要到關外去。你若有什麼不解這處,可上太華山向陳摶那老牛鼻子請教,他的大弟子無夢,多少也能幫你。不過,你可記住,哪一句無法領會貫通,方可向人請教哪一句,萬萬不可把為師所學透露與他太華山一派知道。”
大宗師常有鄙敝帚自珍的毛病,楊浩便唯唯地應喏了。呂洞賓又欣欣然道:“來日你功夫大成,一定要將本門發揚光大,最好蓋過了那陳摶一派,為師便沒有白收你這個徒弟了,哈哈……”
楊浩見這個看似態度和靄、平易近人的師傅如此具有好勝之心,不禁有些好笑,便道:“師傅是出家人,修了一輩子道,怎麼還看不破,對自己老友也有這麼大的好勝之心?”
呂洞賓瞪他一眼道:“我是你師傅,為師的為人品性你須謹記。為師放蕩形骸,不拘小節,好酒能詩愛女色,率性而為,修的就是這入世之道,酒色才氣。與他扶搖子老牛鼻子修的出世之道大不相同,嗯……大不相同。”
他捻捻鬍鬚,眸中忽地閃過一絲謔黠之色,說道:“扶搖子修的是出世之道,我純陽子修的卻是入世之道。非是我的神通本領不及他,實是我純陽子好酒貪杯嗜好女色,用在功夫上的心思遠不及他,這才落了下風。
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和他的徒弟繼承了兩師衣體,自然也是她出你入,嗯嗯,哈哈……,妙極!你隨為師好好修習,將來一定要替為師爭回這口氣啊。”
楊浩一聽:“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也要搞個嘉興煙雨樓,十八年比武大會吧?”
待他忐忑問起,呂洞賓聳肩大笑,隨即臉色一正,道貌岸然地道:“楊浩吾徒,非是為師不肯說與你聽,實是天機不可洩露啊。你且用心隨為師修習道術武功,好好的入你的……世。來,你看著為師的鬍鬚發誓,一定一起……你要欺負得他扶搖子的徒弟死去活來,替你師傅揚眉吐氣啊……”
(未完待續)
正文 第184章 【塞外相逢】
蘆嶺州已經初具規模了。谷口是用黃土壘起的又高又厚的堡寨,黃土粘性極強,又滲了糯米汁蒸過,牆體已乾硬可磨刀。因為是就地取材,所以牆體建的又高又厚,城牆上密佈箭垛和滾木擂石。高高的城門如果砍伐深山裡的千年老樹,木板的長度一根就可以封頂上去。但是為了經得起撞擊,城門木料用得是複合型的木料,用一根根銀拓木侵以桐油,外裹鐵皮,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