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兒國,佛法東傳失敗,西方二聖萬年謀劃終成空。”周白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只是。。。。。。單憑這一條令人生孕的子母河又如何攔得下西行之人?”
如意真仙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神秘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說了。
周白長嘆一聲,“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如意真仙聞言面色慘白,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回想著西遊中的情節,周白神色複雜的說道:“世間最難過的便是情劫,比情劫更艱難的便是斬斷情劫,女媧聖人是女子,自然明白這一點。”
周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楚,曾幾何時,紅玉是他的情劫,他也是別人的情劫。
隱藏下複雜的情緒,周白搖頭道:“西方教謀劃萬年,必然會給這個西行之人尋一個佛門護法,只怕到時候這位護法從中搗亂,情劫還未生成便已破滅。”
如意真仙輕嘆一聲,苦笑道:“這點也正是貧道擔心的,那石猴出世之後一直被佛門調教,又被鎮壓五百年,每日飲食銅丸鐵汁,一身靈性磨滅殆盡。只知佛祖菩薩,淡忘前世今生。”
說話間一道流光由西而來,精粹的妖氣在空中幻化作一道淡紫色的天橋,橫跨梁國皇城,落在瞭解陽山前。
如意真仙面色一邊,神色古怪的看向周白,笑道:“道友的麻煩來了。”
“哦?”周白好奇的看去,只見一位身著深色長裙的女子凌波微步,款款而來,眉心一抹淡紫色的花鈿像極了一隻盤臥的天蠍。
“如意真仙,那天從我無定山遁逃的男子可在你這裡?”香風撲面,女子突然停住了步伐,疑惑的看向如意真仙身邊的男子,顰眉道:“這是何人?”
如意真仙心生疑惑,不動聲色的看了周白一眼,笑道:“無定仙子,這是家兄的好友,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道友。”
周白心中一動,微微一笑,向面前的女修頷首道:“在下週白,自東海而來。”在色的尾針被混沌珠收去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倒馬樁這種東西,不存在倒馬樁那麼倒馬樁的劇毒也自然隨之消失。
就像是燃燈的二十四諸天一樣,沒有了存在的依憑,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色眼眸微動,心思細膩的她發現瞭如意真仙的異樣,不禁又看了周白一眼,平靜道:“你何時來的?來時可曾見過一名男子從上游漂下?”
就在周白開口回答的時候,身後的影子中突然探出一隻漆黑無光的利刃,刺向周白後心。
“放肆!”烏光閃過,利刃由周白後背刺入,貫穿心臟而出,鋒銳的寒光落在如意真仙眼中卻是格外的扎眼。
如意真仙含怒出手,一掌劈向色,獵獵的掌風撕碎周邊的空氣發出劇烈的音爆,轟然一聲已經拍到了色眼前。
色面色發冷,如峰巒傾倒的威壓讓她明白這一掌絕對不能硬接,色翻身退後,卻發現身後突然出現一隻溫熱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
“果然是你!”肌膚相觸的感覺讓色確認了那天所記錄下來的氣息,毫不理會面前印來的掌力,色搖身一晃,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被利刃穿透心臟的周白也瞬間散作了雲煙,周白略微吸氣,面前淡白色的雲煙從鼻間吸入體內,衣衫的前襟和後背的心口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破洞。
“道友好神通。”如意真仙驚異的看向周白,歎服道,“不愧是聖人門生,道兄這一手映象之術足以以假亂真了。”
周白笑道:“道友如果想學,我便教了你再離開吧。”
如意真仙面露欣喜,然後不禁一愣,問道:“道兄要離開了?”
周白點頭道:“此行本是為了躲避燃燈追殺,如果在這裡待的太久,恐怕會給道友惹下麻煩。”
“這樣啊。”如意真仙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猶豫道:“貧道雖是平天大聖的族弟,卻非截教弟子,道兄隨意就將這種保命的神通交給貧道,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白聞言哈哈大笑,回想著百年間通天教主的風采和碧遊宮中看到了截教記憶,一揮衣袖,朗聲道:“截教有教無類,萬仙來朝。向道者皆為道友,背道者諸法莫求。道友乃是奎牛道友的族弟,那便是截教之人,如此小術傳授給你又有何妨?”
如意真仙心中一顫,不自覺眼眶已經有些發紅,這樣的話他曾聽奎牛說過,雖然有幾個字不同,但所言之意卻是一模一樣。
“抱歉。。。。。”如意真仙長嘆一聲,拒絕了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