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稱為‘靈尊’。”
說完,他又向那水麒麟處行了一禮,林驚羽向周白使了個眼色,拉著他一起向水麒麟的方向行禮。
走進門扉大開的玉清大殿,青年道人臉上的輕鬆也瞬間收起,雖然依舊掛著微笑,卻比之前多了分鄭重和沉穩。
周白和林驚羽好奇的看著殿內的景象,只見這大殿之中站著數十個人,有道有俗,看來都是青雲門下。眾人之前,擺著七張檀木大椅,左右各三,居中最前方又有一張,上邊卻只坐著六人,只有右排最後一張椅子處,空無人坐。
青年道士在門外一整衣袍,恭聲道:“掌門,各位師叔,弟子常箭,奉命將草廟村兩位遺孤帶來。”
殿內談話討論的眾人齊齊看向兩人,正在這時,只見在人群背後,大殿一側牆角,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雙手抱頭,緊緊蜷縮在角落之中,全身抖,從手筆縫隙之間,兀自傳來的淒厲呼喊。
正是草廟村最後的一個倖存者,發瘋了的王二叔。
不知是普智刻意留下亦或是他著實命大,即便神志不清卻也算保住了一命。
“鬼啊!鬼!!”癲狂的王二叔如今已認不得人,也說不清話,只在不停的哀號著躲避著。在殿中的角落縮成一團,顫抖不已。
林驚羽面露悽容眼角含淚,拉著周白跑到主座的道玄身前,跪了下去。
他年齡稍長,自有一番心思,場中眾人都身著青雲門衣著,有男有女,有道有俗。其中在椅子上坐著的六個人,更是氣度出眾,卓爾不群。這六人中有三道三俗,尤其坐在正中那位身著墨綠道袍,鶴骨仙風的道人必然是此間的掌事人了。
道玄真人細細看了他二人一眼,微嘆一聲“可憐的孩子,你們起來罷。”
林驚羽卻並不起身,抬頭看著這神仙一流的人物,悲聲道:“真人,我二人年幼無知,突然遭此大變,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您老人家神通廣大,能知過去將來,請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周白眉頭一皺,神魂縮入識海陷入了沉睡,即便奪舍,他也不會去跪拜旁人。
修行界向來達者為先,如今的他已經數個世界中游歷數年,性格和行為也潛移默化的受到了影響。
林驚羽小小年紀,身處大變,又面對道玄真人這般名動天下的高人,說話仍是井井有條,條理清楚,這份冷靜遠勝過尋常孩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今旁邊的張小凡便是將他資質襯托更加顯眼的綠葉。
道玄詳細的詢問了兩人當日的經歷後,轉頭看向面露沉聲的蒼松道人。“蒼松師弟,你意下如何?”
蒼松道人兩道濃眉皺起,過了一會,才道:“此事疑點甚多,急切間怕是查不清楚。但草廟村民一向質樸,我們不可對他們遺孤置之不理。我看還是把他們二人收歸門下吧。”
說罷目光看向了林驚羽和張小凡,對於草廟村慘案他也頗為疑惑,難道當初他剛走就有魔教的人找到了普智?
當初普智不過油盡燈枯,魔教取走嗜血珠後離開就是了,為何會屠去整個村落引起青雲關注。偏偏還剩下三個活口?
蒼松雖是奸細卻也有自身的一份底線,他的底線就是‘死去’的萬劍一,所以他與魔教為伍卻非魔教之人,對魔教之事也不甚瞭解。
如今草廟村之事隨著普智的失蹤和草廟村被屠陷入僵局。
道玄只道蒼松還在為如何收歸這兩個遺孤煩惱,不由點頭微笑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兩個孩子身世孤苦,我們是要照顧他們。只是我已多年不收徒了,不知哪位師弟可將他們收到門下?”
田不易笑道“掌門師兄,依我看來,最好不要讓他們二人同歸於一人門下。他們身世相近,若待在一起,每見對方,都會想起往事,如此戾氣不絕,只怕日後不好!”說罷目光便盯向了林驚羽。
同他一樣,其餘的幾個長老也都齊齊的看向了林驚羽,此子天資過人根骨奇佳,收得璞玉對日後的七脈會武必有大益。至於旁邊的張小凡,似乎已被人遺忘。
修真之道,資質極其重要,世間常有所謂天才悟道,即勝過百年修行一說。當年青雲門窮途末路之時,只靠一個驚才絕豔的青葉祖師,雖年紀輕輕,但天資過人,參破前人古卷,修行遠勝於歷代先人。把一個小小青雲門,搞得生氣勃勃,興旺無比,到如今更是天下正道領袖。
結果片刻的安靜後,幾個世人仰望堪稱仙神的老道修一個個為林驚羽爭的面紅耳赤,吐沫橫飛。
隱入張小凡識海中的周白神魂,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