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呢,我聽巧慧說,今天他從外面回來,先是和鄭氏見了一面,然後就拿著東西到咱們這兒來了,在這兒坐起來沒完,態度別提多好了,憑我怎麼罵他也不還嘴,一直笑呵呵的,我還以為他撞邪了呢!”
“從外面回來?”
夏至皺著眉頭暗暗思索,難道真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他沒討到一點便宜,所以徹底放棄了,不想再和自己鬥下去?可是就算是那樣,他也犯不著這樣來討好啊?難道是想先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鬆懈,等自己對他完全沒戒心的時候再動手?
她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卻沒有和閆素琴說今天的事,畢竟關係到夏川的身世,讓她起了疑心不好。
見她不說話,閆素琴也坐在那裡嘆氣,道:“唉,於文和這個畜牲,一點人性都沒有,他但心要對誰好,肯定是有目的,絕對不會只因為你是他女兒就疼你,我看他這也是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一進猜不透,要是能有個人給我們打聽一下就好了。”
聽她這樣說,夏至忽然想到沈氏,說道:“娘還別說,或許真有人能幫我們打聽,你等晚上我有時間,到沈氏那裡去一趟,她沒準會幫我們。”
閆素琴不知道夏至兩次和沈氏接觸,說道:“這能行麼,她可是於文和的小妾,肯定是向著於文和的,怎麼能幫我們!”
夏至便把沈氏給自己送信的事告訴了她,然後說道:“娘,你說這沈氏是不是在向我們示好?我感覺她嫁給於文和也挺不情願的,沒準真能幫我們。”
閆素琴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有時間就去試一下吧,能拉到幫手當然好。”
娘倆這裡商量,鄭氏那裡也正在和鄭井仁說今天的事,道:“井仁,你這幾天怎麼不來了,你不知道那兩個催命的進府了麼,都不來幫我!”
鄭井仁說道:“姐你不知道,姐夫聽說鄰縣有人種成了稻子,就非得讓我也搞,你說種地那玩意我哪懂,這春起的時候好不容易僱到個人,說是會種稻子,結果那傢伙還是個二五眼,把什麼都搞得亂糟糟,我這兩天淨擱那瞅著了,可還是弄明白,這正想呢,要是我姐夫問起,又得把我一通臭罵!”
鄭氏沒心思聽他這些,說道:“就別說那什麼田莊不田莊的了,還是想想我們以後怎麼活吧,我感覺這次我們可真要危險了!”
鄭井仁看著她的神情說道:“喲,這是怎麼了,好像真出了什麼大事!”
鄭氏面色沉重,說道:“今天你姐夫把那丫頭的底摸出來了,她的養父竟然是個高官,高到張志宗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說!你姐夫見風使舵,立刻巴結那丫頭去了,還警告我,以後再不準惹那母女倆,對她們一定要客客氣氣的!”
鄭井仁也十分驚訝,說道:“連張志宗都怕成這樣,那是多高的官?”
鄭氏說道:“具體多高不知道,總之我們惹不起就是了!”
鄭井仁道:“那可真完了,我們什麼事都得仗著我姐夫,自己一點背景都沒有,拿什麼和人家鬥!”
鄭氏說道:“所以我才找你來商量,你說我們以後要怎麼辦?我看這樣子,只要閆素琴一張口,於文和就得把府裡的大權交給她,我就成了待宰的羊了!當年我把閆素琴收拾得那麼慘,她們娘倆不把我活剝皮才怪!”
鄭井仁坐在她對面不說話,小眼睛眨來眨核計著,自己姐姐要是倒臺了,那自己肯定也混不下去了,於文和肯定不會讓自己把這些年搜刮他的錢財帶走,到時免不了卸磨殺驢。
想著抱著一絲僥倖說道:“姐你想多了吧,你都姐夫過這麼多年了,還給他生下了彩怡,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姐夫輕易不會廢掉你的。”
鄭氏惱火地斜他,說道:“你姐夫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他是那種有情有義之人麼!他要是講情夫妻之情,當初會為我趕閆素琴出門?他當初能趕閆素琴,現在也一樣能趕我!我看要不是我手裡握著他的把柄,沒準現在他都已經把我推給閆素琴和於筱曼去送人情了!”
鄭井仁鬱悶地看著她,說道:“那姐你的意思是要怎麼辦?”
鄭氏思忖了半天,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逃走了!幸好我這些年還有些積蓄,想必你更是攢下不少,我再與這母女周旋一陣子,如果實在鬥不過,我們便捲鋪蓋走人,再怎麼也不能把命搭上!”
鄭井仁挑了挑小短眉,感覺這方法有點不託底,姐姐要是逃倒容易,一個人背個包袱就跑了,可是自己卻不一樣,又是妻又是子,拖家帶口,哪那麼容易跑出去。
想著說道:“嗯,還是跟她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