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和沉吟了一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麼想,不然也不會只想把夏至趕走算了。
可是他卻不能對張志宗這麼說,只能假裝不屑地說道:“能有什麼後臺,她那個養父我也聽說了,不過是空有點銀子,家底子還未必有我厚,只是這丫頭肯花錢罷了,花大價錢僱,亡命之徒有的是。”
張志宗聽了說道:“哦,既然這樣我就給於老弟幫這個忙,不就是把她逼走麼,容易,你等訊息就好了!”
於文和聽了高興,道:“行,那我就先謝謝張兄了,事成之後自有重謝……”
再說夏至,知道這幾個人死了之後,於家肯定不會當作沒發生,就算不從這幾個條人命上下手,也會有別的動作,於是這幾天便帶著夏川到處走,去察看於家的各個買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可以利用的機會。
走了兩天她發現,除去田莊之外,於家最賺錢的生意應該就是那遍佈大街小巷的賭坊了,不知什麼原因,這地方的人嗜賭成風,無論大小賭場幾乎全都爆滿,甚至還有一些外縣的人莫名到這裡來賭,但是來的人大多都是輸多贏少,估計肯定賭場中搞了什麼貓膩。
夏川見夏至往這些地方逛,奇怪地問道:“姐,難道你也想賭錢?我師父告訴過我,偷盜嫖賭,是說什麼也不能沾的,不然一輩子就毀了!”
夏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師父說你又不是我,你不可以沾不等於我不可以沾,如果能用這對付得了於家,試一試還是沒關係的!”
夏川十分不解,道:“用這對付於家?怎麼對付?難不成你也想開賭坊,搶他們生意?”
夏至無語,看了他半天說道:“你這孩子沒救了,除了殺人,別的什麼也不懂!”
夏川被她說得莫名其妙,仍舊搞不懂她什麼意思,見夏至已經向回走去,便在後面跟著。
兩人從賭坊一路走回酒樓,可是還沒走到近前,就聽前面吵吵嚷嚷,好像是酒樓裡出了什麼事。
兩人連忙加快腳步向回跑,跑到酒樓門前一看,見到一群官差,正用鐵鏈鎖著掌櫃往出拽,閆素琴跟在後面又吵又叫,讓他們把人放開。
此時正是飯口,來吃飯的人很多,可是都被這場嚇到,有的躲在旁邊看熱鬧的,也有裡面吃完的,趁機偷偷跑出來溜走。
夏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鎖李掌櫃!”
閆素琴見她回來,說道:“筱曼,你快看看吧,他們說有人吃了咱們酒樓的飯菜上吐下瀉,要鎖李掌櫃去見官!”
夏至火道:“上吐下瀉關我們什麼事!我家的飯菜乾乾淨淨,別人吃了都沒事,就他一個人上吐下瀉,肯定是生了病,鎖我們的人作什麼!”
閆素琴道:“我也這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們不講理,就要把掌櫃鎖走,還要封了我們的酒樓,你快點看看要怎麼辦吧!”
夏至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於家搞的鬼,於是來到那些官差的面前,問道:“請問哪位是領頭的!”
一個捕頭模樣的人瞪眼朝她叫道:“我是領頭的能怎麼樣!你們犯了事還不讓抓人怎麼的!”
夏至走到他面前,說道:“這位差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捕頭仍舊瞪著眼,吼道:“怎麼的!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借什麼借!莫非你想行賄怎的!我告訴你,別跟老子來那套!老子公事公辦,怎麼都不好使!”
這下夏至更加確定,肯定是於家搞的鬼了,不然捕快不會這樣強橫。
她這裡想著,被嚇到不行的掌櫃向她哀求:“東家,東家你快想想辦法,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跟官府折騰不得啊!”
夏至也不願他們受自己連累,對那捕頭說道:“差爺,你要抓人可以,可是你似乎抓錯了,這酒樓是我的,就算出了事也應該抓我,而不是抓我的掌櫃吧,他只是給我幹活的,真正的責任在我這裡!”
“你……”那捕頭遲疑起來,夏至說得確實有理,可是他來之前張志宗交待讓他來鬧事,搞得越嚇人越好,卻同時也說了讓他不準傷這裡的小女東家,如果自己真把這小姑娘給抓了,搞不好回去大人還要責怪自己。
可是眼下僵持到這兒,若是就這樣把掌櫃放了又不好,想來想去放緩語氣說道:“其實這事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你們把人吃出病來,便得給人家治病,如果先交一千兩銀子的罰金,官府便可以替你安撫那人,你可願意?”
夏至暗暗咬牙,治個拉肚子要一千兩銀子,莫非那人是金子鑄的,拉了就掉稱!
不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