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叫到我們母女面前,讓他們認我們這主子!別忘了,我回來的身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不是到這裡來作客的,以為隨便支會一聲就過去了?哼,你這奴才辦事也太不靠譜了吧!小心回頭我就讓老爺換掉你!”
“你……”鄭井仁被她氣得臉色脹紅,可是沒辦法,自己就算在別人面前再張狂,可是隻要於文和承認閆氏是妻子,那她就有資格把自己當僕人。
看著他的模樣,閆素琴的怒氣稍微出了一些,繃著臉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抬我和小姐去正門!”
鄭井仁恨恨地咬牙,說道:“行,你說走正門就走正門,只是別怪我沒告訴你,正門那裡可是沒人接,你們只能自己進府。”
閆素琴說道:“沒人接就沒人接,還正合我意呢,估計有些噁心人的東西,知道自己太討厭,壓根不敢出來見人吧!”
鄭井仁撇了撇嘴,朝轎伕揮手道:“走吧,既然閆夫人一定要走正門,那就到正門去。”
轎伕們便再次起轎,抬著夏至和閆素琴向正門走去。
他們一路過來,愛湊熱鬧的城中百姓也有一些人在跟著,見到這情況又在議論,猜測著夏至和閆素琴回府後可能會是什麼處理。見爭執之後,轎子又從側門前離開,他們便也再跟著,希望能再看點好戲。
來到正門前轎子落好,閆素琴這裡連個掀轎簾的人都沒有,只能自己從轎中出來。
夏至那裡卻還有夏川,夏川過去把轎簾掀開,搭著夏至的手把她扶出來。
夏至走到閆素琴身旁,母女兩人一起向府門前看,只見府門竟然都關著,連絲縫隙都沒有。
閆素琴看著府門心中有氣,就算是鄭氏讓自己母女難堪,可是於文和既然硬讓兩人回來,多多少少也該做點樣子,不要讓鄭氏太過份,可是看現在的病況,他竟然完全沒有阻攔過,哪怕自己母女在回來的路上被鄭井仁陰死他也不在乎。
夏至站在她身邊,看出她的氣憤,轉頭對夏川說道:“看樣子爹的日子也過得實在不怎麼樣,連個守門的家丁都僱不起了,羅川,還是你去開門吧,別想他們打不開門,把家裡人的都餓死在門裡面!”
夏川大步走上去,推了推門,發現竟然是在裡面閂著的,他也氣不打一處來,轉頭向旁邊看了看,見簷下有兩根柱子,他便向旁退了兩步,飛身一躍,腳尖在柱子上一點,身形上躥,一手搭往門樓上翹起的飛簷,翻身躍到門樓之上。
他的動作輕盈利落,比狸貓還要靈敏,看得門前眾人一陣驚呼,道:“唔……太厲害了!這還是人麼,簡直會飛了!”
夏至看得也有些發傻,雖然她早就知道夏川會功夫,而且可以稱之為高手,可是沒想到竟然高成這個樣子,簡直快趕上傳說中的輕功了!
看著簷上映在藍天下的那個身影,她一陣恍惚,似乎那個總跟在自己身邊“姐”長“姐”短的小屁孩兒是一隻稚鷹,在經過漫長的成長期之後,馬上就要羽翼豐滿,不久的將來,自己看到的將會是他一飛沖天!
夏川不知道她在想會,也不理會眾人的驚叫,翻過門樓的房脊來到另一面,飛身便躍了下去。
於家院子裡當然不可能真沒人,這些人都得了鄭氏的命令,誰都不去開門,甚至還在門裡偷聽外面的動靜。
他們聽到夏川推門了,都在裡面捂嘴笑,一個個扒著門縫想看夏至和閆素琴的熱鬧。
可正擠作一團,卻聽身後有聲音,回頭一看,夏川竟然出現在幾人身後,這些人驚訝地叫道:“啊,你是誰,從哪兒進來的……”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夏川已經來到近前,把他們像扔布袋一樣扔開,然後轉身把門上插了兩道的門閂拔掉,推開大門,朝等在外面的夏至和閆素琴說道:“夫人,小姐,請進!”
閆素琴也被夏川的舉動驚呆了,她也沒想到,這個平常看起來和別的半大孩子沒區別的小僕人,竟然有這麼高的本領、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硬闖進於家院子裡去給自己母女開門。
見夏川讓自己和夏至進去,她連連說道:“好、好!羅川辛苦了,走,筱曼,咱們進去吧。”
夏至扶著她的胳膊,說道:“嗯,走吧,娘,咱們‘回家’!”
說著母女倆一起上臺階,走進大門之內。
鄭井仁直到現在還待著,他本以為,閆素琴和夏至在前門吃了閉門羹,實在進不去,沒準一生氣就不回來了,哪怕再把她們擠到後門去也好,煞煞她們的威風,可是沒想到,夏川竟然用這種強硬的方式把大門開啟,這下子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