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和聽了也鬆了一口氣,他真沒想到鄭氏會輕易妥協,這還是讓他很意外,不過這卻也隨了他的心。
當天天色已經晚,他便沒再有動作,第二天一早,他再次坐上轎子,來到醉香居酒樓,想見夏至,把這個“女兒”接回去。
可是沒想到見他的還是閆素琴。
他問道:“素琴,筱曼呢?她怎麼還不來見我?”
閆素琴沒好看他,道:“她為什麼要見你,你算她什麼人!”
於文和把腰一挺,說道:“我是她爹啊!快點,讓她出來,我有事和她說。”
閆素琴說道:“她不在,回她義父家去了,在這裡總有人想要她的命,還有什麼可呆的。”
於文和發愣,問道:“那她以後不回來了?”
閆素琴說道:“那倒不一定,她的事不怎麼和我說,但是估計怎麼也不會把我這個親孃給扔在這裡吧。”
於文和知道她是故意的,便又說道:“哦,既然這樣,那就等她回來再說。”
閆素琴忍不住,問道:“你找她到底什麼事?”
於文和看了她一會兒,想著先和她說也沒什麼不可以,說道:“唔,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筱曼到底是我的親生女兒,所以我想接她回府,讓她認祖歸宗。”
閆素琴聽他只提夏至心中發冷,說道:“接筱曼回府,那我呢?”
於文和說道:“你是她親孃,想和她一起進府的話也沒什麼,但是卻不能再是我妻子,不然我沒法向鄭氏交待!”
閆素琴坐在那裡冷冷地抿嘴,道:“你作夢,雖然我不想再和你這個畜牲有任何關係,可是從前欠我的我卻不能不要,該給我的必須給我,不然我不會讓筱曼不清不楚的進你家門的!”
“你……”於文和氣得要命,可是又覺得和她吵沒有意義,真正作主的還是自己的“女兒”,於是說道:“算了,我不和你這瘋子說,等筱曼回來,你讓她去見我!”
說完轉身出門,回自己家去了。
他走了之後閆素琴坐在那裡微微閉眼,暗想這畜牲終於鬆口了,可惜乾女兒不在,如果她在的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現在這樣,自己也只能等她回來。
再說夏至和夏川,為防有人跟蹤,離開莊堰縣後先向歷安府方向繞了一段路,確定身後沒人,兩人才又改變裝束,隱藏行跡回到通平縣。
這一趟出去,兩三個月沒回來,可把家裡人急壞了,無論是柳鳳萱、夏連成,還是羅湘芸,全都著急了,柳鳳萱幾次找到王得利,問他夏至到底在做什麼。
沒有夏至的同意,王得利不好和她說,便讓她等夏至回來自己問。
千盼萬盼,總算把夏至盼回來,柳鳳萱擔心得眼圈直髮紅,拉著夏至問道:“九兒,你這是作什麼去了,一走三個來月,你是想把爹孃急死怎麼的!”
雖然羅湘芸也在場,可是夏至知道,既然夏川知道了自己的事,那麼羅湘芸肯定也會知道,便不如直接說好了,反正對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說道:“娘,爹,二姨這陣子其實是去了莊堰縣,我、我在那邊計劃著給娘報仇!”
她這一說,倒把夏連成和羅湘芸說懵了,雖然夏連成是柳鳳萱的丈夫,可是卻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什麼來歷,這麼多年,他都以為妻子沒有孃家人,真是孤身一人。
柳鳳萱聽了夏至的話卻急了,抓著她說道:“你這丫頭,怎麼真去了!你不是答應我,在沒有能力的時候不會招惹他,你、你這樣也太危險了!”
夏至拉著她的手,說道:“娘,我是答應過你,可是我覺得我現在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就做了。”
夏連成和羅湘芸聽著她們話更懵,夏連成問道:“鳳萱、九兒,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報什麼仇?難道還是為我?那許有財都死了,我已經出氣了,你們不用再做別的。”
夏至說道:“爹,你的仇是報了,可是還有我孃的仇,你知不知道,你從前那黑心的東家,就是我孃的哥哥!”
這下夏連成和羅湘芸真是愣了,夏連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沒反應過來,羅湘芸呆呆地問道:“九兒,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至就把柳鳳萱的真實身份和從前的遭遇說了一遍。
她說完之後,夏連成和羅湘芸都不說話了,兩人都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柳鳳萱,身上竟然還揹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
夏連成氣得支撐著從炕上坐起來,紅著眼睛說道:“鳳萱,這些事你怎麼不早對我說!你要是早對